短短几天,徐恩对武松又是破格提拔,又是赐给丹药,这种特别的信任重用,老实说来让人觉得透着某种奇怪,但武松心中还是感动。
在穿越前,单位的那些大小头头,有谁能如此信任器重过洒家?就连过去在学校读书,老师也从来没有让我当过小组长!
武松刚才提出要知县免去自己的代理都头之职,是勇于承担责任的表现,以示对查案进度迟缓负责。但徐恩如此坚持,他只有收下小还丹,表示感谢。
徐恩微笑着说不必多礼。却突然面色一沉,转移话题,叫道:“张孔目,把你的账簿拿来!”
孔目就是衙门里负责狱讼、帐目、遣发等事务的小吏,相当于武松穿越前那个社会的县财政局长吧。张孔目是个双眼细长的小吏,刚才还在跟着起哄要知县免去武松职务,没想到知县老爷却突然点了他的名。
闻言一惊,大感意外,道:“老爷。。。。。。。老爷怎么突然会想起要看账簿?”
徐恩眼一瞪,道:“怎么?看不得?”
张孔目忙道:“不敢。不是老爷看不得,实在是小人还来不及整理,老爷突然要看,怕不太能够看清楚。恳请老爷再宽限几日!”
徐恩态度强硬,道:“啰嗦什么,看不看得清楚是本官的事情,你给我马上拿来!”
张孔目面色一白。主簿黄历见状,立即抗声道:“知县大人,这账簿也该下官分管,不如由下官先检查一遍,再呈大人审看,怎么样?”
徐恩道:“本官另有考虑,今日要看!”
黄历一变脸色,道:“大人既然是知县,该管的是全县大事,自来也没有哪个知县亲自查账的!”
徐恩冷笑道:“黄主簿,你也说本官乃是清河知县,这清河县的事情,本官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哪件事本官管不得?”
说着,眼睛一扫张孔目,断喝道:“莫非这账簿确有蹊跷,本官看不得么?”喝罢,他手一扬,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纸来一亮。
“扑通!”张云一见那张纸,立即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叫道:“知县大老爷饶命!知县大老爷饶命!”
原来,那张纸上,竟然是张云亲自记载的一笔秘密账目,上面写的是某次张云与人合伙贪污的一笔公款如何分赃。
这样秘密的账目,张孔目藏得甚严,如何会落入知县手中?他脑袋中突然电光火石想起:就在不久前,副孔目张新,曾经请他饮酒,他醉得不省人事。
张云向张新看了一眼,果然见张新微微扬着头,面有得色。他立即什么都明白了。
“来人!拖下去监押审讯!”徐恩一声令下,立即有捕快把叫饶不休的张云拖走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黄历面色顿变。这张云不仅是他分管的部下,而且与他的干系实在太深了。他的许多见不得光的往来账目,就是这个张云处理的。
他猛地站起来。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徐恩便冷笑着说:“怎么,黄主簿,张云这厮贪污公款,证据确凿,你还要为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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