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风却在打量那骑驴客,猜不透他是何等样人物。他是谭婆的师兄,在驴背上所露的这手缩骨功又如此高明,自是非同寻常,可是却从来未曾听过他的名字。
谭婆:“师兄,你的驴子怎么可以带上来飞勾链?”
骑驴客笑嘻嘻的道:“上来之前,某人送给我的。”谭婆:“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骑驴客:“小娟,你希望送驴子给我的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谭婆:“啐,我管他是谁,平白无故的送东西给你,肯定不安好心。”
骑驴客:“不会的啦,那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谭婆:“哼,你这家伙,临老入花丛,还是这么不安分!”
骑驴客:“小娟,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是小娘子的老公啦!呵呵……”
谭公:“笑什么!贼兮兮的,肯定不安好心。”
骑驴客:“我跟小娟说话,关你什么事!你若是看不顺眼,滚一边去!”
谭公:“她是我的娘子,要滚的是你!几十年都缠着我们,你不烦的么?!”
骑驴客:“如果你立即和小娟分手,我马上不缠你,这就滚得远远的。”
谭公:“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和娘子的感情好得很,怎么可能分手。”
骑驴客:“既然如此,我便一直缠着你,让你睡不着,吃不下,上茅坑也得当心,免得被突然爆炸的米田共溅上一身。”
谭公:“你……你好毒!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
骑驴客:“现在不就让你见着了么?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就顺其自然吧!”
谭公:“……卑鄙,无耻,下流、低贱……”
谭婆:“吵什么!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屁孩,有什么好吵的!”
谭公和骑驴客立即噤若寒蝉,却依然怒目相视,宛如争斗中的公鸡。
谭婆:“师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是谁送你驴子的?”
骑驴客正要答话,鹤笔门的范一飞已笑着拱手道:“在下久仰太行山冲霄洞谭氏伉俪的大名,却无缘识荆,今日得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名,失敬,失敬。”
谭公回礼道:“关东的鹤笔门,我也早已想去拜访。”
谭婆却不理睬,只是望着骑驴客,要他快点回答自己的问题。“小娟,你等等。”骑驴客怪眼一翻,盯着范一飞,冷冷道:“他们的是大名,那我的便是小名喽?”
范一飞笑道:“不敢,不敢。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骑驴客:“我姓米,叫双跳,人称‘太行鸦’,行走江湖多年。”
‘辽东鹤’范一飞涵养再好,到这地步也不禁怒气上冲,心道:我姓范,你就姓米;我叫一飞,你就叫双跳,这不是冲着我来么?
正待发作,谭婆却道:“范老爷子,你莫听赵钱孙随口胡诌,这人是个疯子,跟他当不得真的。”灵风心道:这人名叫赵钱孙么?想必不会是真名。
范一飞:“谢谢提醒。太行山冲霄洞谭氏伉俪,数十年来侠名播于天下,武林中提起谭公、谭婆,谁都十分敬重,我范某向来也是极为心仪的。”
谭公、谭婆:“不敢!”赵钱孙接口道:“太行山冲霄洞谭氏伉俪,数十年来侠名播于天下,武林中提起谭公、谭婆,谁都十分敬重,我米某向来也是极为心仪的。”
这番话和范一飞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将‘范某’的‘范’字改成‘米’字。
谭公‘呸’的一声,谭婆却笑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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