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阿青看了这许多的字,强忍着看了一遍。她都不知道这小小的石桌能排这么多字。不过她也惊叹这盾叶竟然能控制这么细小的水珠。这些细小的水珠,都要用法力维持才不会消失。她刚才往窗外看了许久,而这些水珠都一般大小。
用手指弹了弹,将所有的水珠都集合在一起,然后再一颗一颗的分开,她不想写那么小的字。“你如果少说一些,有些人就不会离开那么早。”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倖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我是我,非非我,为何要变。”
“至少,你这店中会热闹许多,你的生意也会好很多。然后跟你说话的人也会多很多,然后你就可以说很多话,会比现在多话的你说的还要多。”
“这世上本没有商人,自从有了商人后,才有了商人。妖域中没有商人,所以就不会有商人。如果没有商人,又如何能有商人。如果你知道商人本来不是商人,就应该知道商人本不是商人。如果妖域中有商人,必定就会有商人。”
“原来我所知道的,不是我所知道的。”阮阿青叹了一口气,挥指连弹。
“有时,一个大妖未必有一个小妖高兴。有时,一个大妖未必有一个小妖自由。可惜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我是一个很想成为大妖的小妖。我很难理解这种大妖的境界。”
“你跟我说些城中的事情吧。否则我就要离开了。”阮阿青虽然并不厌恶这种句子,但是看多了这些相互冲突的道理,她会觉得变笨的。
“不如你先离开,然后再回来听我说城中的事情。有些事情,连一个弹指的时间也等不得;有些事情,等着慢慢弹腻了弹指也无妨。”
阮阿青立即起身离去,她会过一会回来,但是却不需要告诉盾叶。就算盾叶认为她有九成九的可能会回来,也要有一分的可能认为她是真的要离开了。
“你要离开,我却要等你回来。
这是怎么样的寂寞,这是怎么样的悲哀。
你已经离开,我正在等你回来。
这是怎样的萧瑟,这是怎样的无奈。
你总是要归来,我却初心不改。
这是怎样的相逢,这是怎样的期待?
甜如蜜的陷阱,苦似枳的温柔。
酸比枣的忧郁,涩堪柿的徘徊。
你纵然回来,却终究还是要离开。
我非非我,我心是依旧终究难改。
啊,你已经回来。。。”
阮阿青如风驰电掣一般的飞上楼来,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到桌子上的字一般,将桌子上的水珠一抹,重新化出几个字,“我回来了,说说有什么事情?”
桌上的水珠乱跳,似乎有些激动一般跳来跳去,滚来滚去。突然到处滚动的露珠,倒是把阮阿青吓了一跳。乱滚的水珠还是终究安静了下来,化出几个规则的图案,“你交易了什么东西。”
阮阿青将买到的东西直接堆到桌子上,然后见到水珠跳啊跳啊跳啊的,从摆在桌子上的杂物的缝隙处跳了出来。过了足足好一会儿,阮阿青才把东西收了回去。如果不是听消息,她就转身离开了。
“你买这么多无用的东西,你要做什么?”
“送给一个小妖。没见过什么世面。”阮阿青不再戏弄盾叶,不然惹火了,她听不到消息也得不偿失。
“送这些东西,给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妖,这注意果然是极好的。不如送给我吧?”
“你是小妖?”
“我是大妖?”
“下次吧。这次我答应了小妖,不能送给你。”
“信守承诺,我相信你。就算你不信守承诺,我也抢不来,还是不如相信你。可惜这个消息等不到你下次来,如果能够下次来再跟你说就好了。”
“我听着。如果你现在不说,至少我下次来,不会跟那些小妖做交易了。攒跟这些小妖做交易的果子,也是很不容易。”
“这个消息其实是历涉大人让我转给你的,不然我又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监视藤青青可以,但是我可不敢监视逐鲤湖。”
“你偷窥藤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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