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打小就被村里人叫憨子,至于大炮的来历,只能在后期再续了。
如果说因为出身,倒是很能接受这个憨子的称呼。可如果按照越淘的孩子越聪明来看,似乎这个外号不应该属于我。路踩的多了就成了路,外号叫的久了就成了代名词。
和狗蛋儿,狗剩这类专有名词不一样的是,憨子多多少少是带有一点歧视性的,虽然这只是我以为。
这次回顾的记忆是弟弟出生。朦朦胧胧的,断断续续的还能想起来一点,更多的是终于有鸡蛋,和鸡汤面条可以改善一下了,虽然只是在老妈吃完或者偷偷的吃上一口,却也回味无穷。
记得是一个六月的下午,正堂的父亲亲手做的八仙桌前,一个画着红鲤鱼与荷花的洗澡盆里,一个光腚娃娃,在扑腾,一个老妇人拿着剪刀在剪以后才知道叫脐带的脐带。疙疙瘩瘩的土地面上,洗澡盆的周围,水渍满地,哭声震天,估计弟弟后来游泳厉害和这个有很大的关系吧。
接下来的一个月,乱糟糟,闹哄哄,有红鸡蛋,黑砂糖;还有姥姥的母亲我们叫老太,裹着三寸金莲,从十里地的家里,带着羊角蜜,三刀子来看她的第四代子孙。
老妈这一个月都裹着时红时蓝的头巾,我大(我们那爸爸就叫大,后来弟弟长大了叫爸,我现在还叫大,倒也别有一番趣味)是烧水都糊锅的主,做饭是不可能的,除非逼到一定程度,那就是老妈长期外地务工不在家,居然也逼出了老爷子做饭的天赋来。后话在表。
短暂的好日子在红鸡蛋,和鸡汤里估摸着连一个月都没到,苦日子就来了。
一群到现在想来都凶神恶煞的主,把家里的东西全部搬走,除了两张床和被褥,就连土做的地面都刨了遍地开花。
计划生育在那时就这样,79-80是个坎,79出生的,在有弟弟妹妹就不罚款,80出生的,在有就要处罚。哪有什么道不道理,时代的产物,正常。
怎么收场倒是忘了,只知道又是找人,又是托关系,又是拖延罚款日期,稀里糊涂的,东西还了回来,这些就包括我结婚的时候,老爹染了油漆,又用了一次的他娶我妈时的一个柜子,如果现在还在,有可能是个古董也不一定。
这期间,我记得,村里的机器车间是我家在管理,因为老爹的才艺吧,一个不识字的老农民,居然会鼓捣电和各类机器,现在想来也佩服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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