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爷爷郎宗贵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郎如意都提不起来精神,人也瘦了一大圈,学习成绩也一直在下滑,一个学期下来,就从班里前十退步到中等排名,也就是这个学期,郎如意人生第一次放假的时候没有带奖状和奖品回家。
郎文平看着自己儿子日益颓废,虽然很失望,但想着孩子现在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好言相劝,并没有过多责备。
而郎如意自己却久久走不出来这个心结,经常一个人跑到河边的树林里抽闷烟,时间久了,自然村子里有人看到了,一时间郎如意会抽烟的消息在村子里不胫而走,很快就众人皆知。这下郎如意一下子从一个好学生变成了大人们眼中的“坏孩子”,成了众矢之的,就连周灿的家长也不让周灿和这郎如意一起玩了。
不过少年时候的友谊是坚固的,只要有机会,周灿就会跑出来找郎如意,俩人一起买上一包烟跑到河边的小树林里聊天,郎如意有什么心里话也都愿意和周灿说,周灿则是苦口婆心的劝导他,慢慢的,郎如意的心结总算解开,自己也从爷爷去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天,郎如意端着一碗面条,正坐在院子里吃饭,打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看着面生,不是本村人,一进门就指着郎如意说“你就是郎如意,我家地里的西瓜是不是你偷的?看把我们家地糟蹋成什么样了?”屋子里的郎文平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连忙跑出来询问情况。
原来这位妇女是隔壁曹庄的,自己家在村外种了一片西瓜大棚,准备卖反季水果,今天去棚里一看,大棚被人为拆掉一个大口子,里面的西瓜也被摘了不少,最近听说牛庄村的郎如意天天在两个村子之间的地里徘徊,再加上最近郎如意的名声也被村民们传的很糟糕,所以这家人第一时间就怀疑这件事肯定是这郎如意干的,这不,来兴师问罪来了。
郎如意听罢这妇女的一番叙述,放下碗筷说“不是我干的,我是有看到那里有个西瓜大棚,不过我没靠近过”。这妇女听完依然指着郎如意说道“就知道你不可能承认的,还嘴硬,有人看见你了,今天你们家就得赔我的西瓜,不然我就叫警察来抓你,小小年纪你不学好,家长怎么教育的?”见这妇女说话越来越难听,旁边的郎文平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就问郎如意“如意这事是不是你干的,是你干的你就承认,咱们该赔人家就赔人家,不要让人家在这里闹。”“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相信她呢?”郎如意几乎是嘶吼着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这时候邻居们也听到吵闹声,纷纷聚集到郎如意家里看热闹,这妇女看来了那么多人,更来劲了,甚至还哭气鼻子来了“大家来评评理,我辛辛苦苦种的西瓜,还没熟呢,就被这小崽子给祸害了,我容易吗我,这家长也是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养活了一个贼娃呀我的老天爷哎,,,”人群里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孩子以前还挺好的,最近怎么了这是,前几天我还看见他有模有样的抽烟呢?”还有人说“前两天这郎如意来我家找我儿子玩,他走之后我家的麻将就少了两个,这么看来好不好也是他偷的吧,这孩子,没救了”。,,,,,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在指责郎如意,这看热闹的俨然成了兴师问罪大会,哪里还有平日里乡里乡亲的情分。
这么多人吵吵闹闹,郎文平终于遏制不住怒火,抄起院里的扫帚狠狠地打在郎如意的背上,一下,两下,三下,,,,,郎如意委屈的眼泪汪汪直流,却丝毫没有挪动一步,也没说一句话!
那妇人看郎文平把郎如意打的这么惨,也不好再说什么,嘟嘟囔囔的说道“哎呀,算了,算了,小孩儿也还小,不懂事,打两下算了,长长记性,这次就这么算了,,,,”,说完挤开人群就回去了,看热闹的人们也都陆续散去。
郎文平见人都走了,想把郎如意拉回屋子里好好问个清楚,可不管他怎么生拉硬拽,郎如意都不愿意动,就呆呆的站在原地,刘荣本来已经出去放羊了,也不知道听谁说有人来家里闹事了,匆匆赶回来,一进院子看儿子的状况肯定是挨打了,赶紧检查郎如意的身体问“你爹打你哪儿了?疼不疼,疼不疼啊?”见郎如意不说话,刘宋回头对站在一旁的郎文平说“你这个死人,有什么事要打儿子?他都多大了,你当着那么多人面打他,给他留面子了吗?”郎文平也是在气头上,吼道“你问他给我留面子了吗?他都会偷东西了,还不打他,过两天他都能进派出所去”。郎如意这时大声说“我就是没有偷他家的的西瓜,要真是我干的,天打雷劈。”郎文平一听,拿着扫帚冲过来说“你还天打雷劈,看我不打死你!”刘荣赶紧拽住郎文平说“你还想打他,要打你打我吧。”“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此时的郎文平已经失去了理智,抬手就要打自己的老婆。这时郎如意转过去指着朗文平大声吼道“你动我妈一下试试!”说完冲过去把妈妈拉到一边,恶狠狠的等着自己的父亲郎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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