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坐在车厢后座一角处神情木然膝上放着艾莎妮芙遗给他的手提电脑用两手
搂紧它默言无语。
沈翎驾车离开码头把那载着凌渡宇美丽回忆的海洋和小岛抛在后方往机场驶去。
两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三藩市当沈翎上了车子动引擎后才对着倒后镜内的凌渡宇
低声道:“听到那消息后我哭了她确是个使人难以忘怀的好女孩。”
凌渡宇探手用力捏了他的厚肩一记没有说话。
车子到了一间五星级的酒店侧门处停下“凤鹰”凤丝雅拉开车门一阵香风随着飘进
了车里来先吻了沈翎的颊又找上凌渡宇的嘴重重吻了一下。
车子开出。
“凤鹰”看看沈翎看看凌渡宇奇道:“两位好拍档世界末日是否来了。”
沈翎作出噤声的表情低声道:“到了我们的巢穴再说吧!”
***
“凤鹰”凤丝雅把手提电脑内有着枭风和西霸的档案抄进光碟去后仔细研究了半天
才离开房间与凌渡宇共享由沈翎弄出来的世上最粗最难吃的晚餐。
这是一个远离市中心的住宅单位好作三人共商策略之用。
凌渡宇的精神好了一点但仍是非常沉默静静地吃谁都不知他脑内正转动什么念
头。
“凤鹰”喝了一口汤后向沈翎皱眉道:“我真佩服你竟可以弄得出这么难喝的汤
来。”
沈翎不悦道:“我肯煮东西给你吃不知是你多少生修来的福分不要嫌这嫌那的。”
“凤鹰”凤丝雅偷瞥了凌渡宇一眼后故意压低声音以性感的沙哑嗓子道:“生了
什么事?”
沈翎伸长颈低声道:“想知道的话今晚光着身子到我被窝来我便和盘托出。”凤丝
雅媚笑道:“可恨的家伙终于心动了吗?本姑娘那么易陪人上床吗?”
光翎坐直身体哂道:“你当然不会虽然你渴望得要命但却知道若这样陪我睡了
便推失去了与小凌相好的机会。”
凤丝雅半掩小嘴吃吃娇笑起来确是花不迷人人自迷媚态百出嗔道:“谁要和他
有相好的机会哩?”
凌渡宇摇头苦笑道:“你俩不要再设法逗我笑了那比哭更使我更感难受我没事
的。”
凤丝雅拍手道:“终肯说话了。”
凌渡宇没好气道:“看了那些档案后你这情报专家有什么意见。”
凤丝雅予人好感地谦虚道:“怎敢当呢!招集那档案内资料的人才是专家里的级专
家是谁厉害至此连隐形银行的机密资料也像菜单般打了出来。”
沈翎道:“凡有电脑的地方就瞒她不过。”
凤丝雅一震道:“‘救世主’?她为何肯这样帮我们的忙先是把联盟的资料复原了
现在又肯……”
沈翎道:“这事迟点再说那些资料足够扳倒枭风和西霸吗?”
凤丝雅肯定地道:“足够有余他们太多作奸犯科的勾当了只是步骤仍要仔细研
究。”
转向凌渡宇道:“应否杀死西霸呢?”
凌渡宇沉吟半晌瞧着她道:“你有什么现呢?”
凤丝雅道:“西霸曾三次由瑞士一银行的户口提钱给枭风先两次分别是五亿美元最
后一次是十亿美元。日子是钻油台惨剧前莫歌等被杀后和我们联盟被毁前。每次都提现
金但隔日后就在枭风一个秘密户口出现。所以是证据确鉴西霸难逃主使者的责任。我建
议干脆把他杀了。”
凌渡宇道:“我先和兰芝说说或者她希望循法律途径解决。西霸始终不是枭风。”
沈翎一拍额头道:“我差点忘了兰芝曾打电话告诉我西霸愿意交还探索者的股份来换
取和平因为他听到道上盛传我们要取他的狗命。”
凤丝雅笑道:“我也听到时这样的谣言定是枭风放出来的好趁火打劫企图榨取多
点以西霸为那几个石油大亨的金钱和他们分身家。”
沈翎道:“小凌!兰芝想见你也住得很近要不要先拨个电话。横竖‘凤鹰’又不打
算和你有什么瓜葛莫要说我口不择言疗治这种创伤的唯一方法除了时间外就是另一些
比‘凤鹰’更温柔可爱的美女何况她那么渴望见你。”
凌渡宇望向杏目圆睁一脸忿然的凤丝雅露出自艾莎妮芙逝世的第一丝笑容想说话
时沈翎在台底下踢了他一脚示意戏弄“凤鹰”。
凌渡宇暗忖决战在即怎也要暂抛开颓唐失落的悲苦情绪勉力振起精神道:“你这家
伙有时说话都有点歪理拨电话吧!”
凤丝雅一言不一手拿刀另一手拿电线刀下线断若无其事道:“还有两部分
机碰哪个就割哪个没电话可用时不要怪我。若敢驳线我就照他肚子捅上两刀。敢离
开这间屋的话我便不去滑雪了本姑娘说得出做得到哈……”
说到最后笑得伏在桌上连泪水都呛出来了。
凌渡宇与沈翎愕然对望后愁怀稍解长身而起道:“你们先商量一下整个计划我想
入房打一会坐。”
“凤鹰”凤丝雅一把抓着他衣袖摇头道:“‘龙鹰’!人不要耍弄我没有你参加
本姑娘没兴趣独对着那只不懂情趣的大猩猩。”
沈翎伸手过来叉紧她玉颈道:“叫多一声大猩猩吧!我保证脱掉你裤子痛打屁股若肿
得少过四十寸就继续打下去。”
凤丝雅扮出一副气人模样不屑道:“你自己刚叫了一声何有用再劳烦我你若敢要
我下围增加一寸我就扭断你的猩猩头。不要看我我只是叫了猩猩没有犯规。”
接着低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痛得沈翎大叫缩手那娇媚横蛮的模样谁能不心动?
凌渡宇拍拍凤丝雅脸蛋叹道:“好吧!可以开始了。”
生者总是要坚强地活下去。
***
凌渡宇呆立在墓碑之前百感交集。
墓穴内有艾莎妮芙死时那件柔软的长袍和那失去效用的声波枪陪葬的是那件较落后的
能量衣。
凌渡宇再不愿见到这些触景生情的东西那方晶片是唯一例外过了圣诞子夜后他将
永远把它挂在颈上当作吊坠。
负责运柩的联盟成员和沈翎先走一步办事去了只剩下“凤鹰”凤丝雅仍在等候他。
这美女一身黑衣戴上连着黑纱的帽子只露出樱唇不住以丝巾抹着湿润的眼角。
凌渡宇的目光凝定在“爱妻艾莎妮芙”那几个字上心中想起这段奇异的恋情快乐和
悲哀同时袭上心头。
凤丝雅来到身旁挽起他的手呜咽着道:“我们走吧!”
凌渡宇跪了下来无限深情地亲吻了墓碑后才随凤丝雅穿过林立的墓碑走上林木荫
深的卵石路。
凤丝雅低着头看来比凌渡宇更伤心。
凌渡宇讶道:“凤丝雅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凤丝雅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
凌渡宇见她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也就默默不语直至坐上车子才道:“送人到机场
吗?”
凤丝雅呆望前方轻轻道:“回酒店就行了。”
车子开出。
天上下着漫漫细雨更使人郁结难解。
不知是否生了意外高公路上大排车龙两人因而困在车内。
凤丝雅幽幽道:“十七岁那年母亲过世使我经历到一生人从未试过的痛苦葬礼完
毕后你猜我做了什么事呢?”
凌渡宇摇了摇头根本没有去猜的心情。
凤丝雅低声道:“我和表兄找了个地方疯狂造爱不要说我淫荡或对母亲不敬只有那
种刺激才可减轻心中的酸痛我实在受不了。”
凌渡宇苦笑道:“我并没有严重到那程度多谢你的关心了更不会因这事而看轻你
人类一向是矛盾百出的奇怪生物在极端的情况下更会有难以解释的异常行为。”
凤丝雅脱掉帽子露出微红的秀眸侧挨在座位里凝视凌渡宇道:“刚才我在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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