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让她现在去卖小食?!”外面走街串巷很辛苦,李桂玉可以干,但是她是真不想自己的女儿去这样做,“她跟着去县城先找找其他工作,你军哥可以帮忙找一份工作先干着!等咱们自己开店了,舒舒来给咱们管帐!她学财务的,难道这个还干清楚!”
得,都规划得明明白白的。
军哥是屈军,是屈奕臣的堂哥,亲缘关系比较近,县里吃公粮,多少有些人脉,也就是屈奕臣跟社会大哥打斗的时扯出来的虎皮。
屈军对屈奕臣家比较好,奈何挣钱也不多,有心无力而已,不过帮忙找找工作还是可以办到的。
张丽荣在,屈奕臣也不好多说,闷闷的又出去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是不假的,明明是商量生意,但是说着说着就偏题了,东家长李家短,胡侃一通,直到夜深了,各自才散去,第二天还要去做生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精力这么充沛。
读书才是真的苦啊!
第二天屈奕臣睡到自然醒才起床,看看桌上的闹钟也不过才八点出头而已,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门洗漱。
屈奕舒正在堂屋看电视,看老弟起床了,赶紧起身想去给老弟盛饭。
“不用,我自己来!”屈奕臣挥了挥手,屈奕舒也没坚持,重新躺回躺椅上去继续看电视。
这躺椅颇有一番历史,是当年爷爷的最爱,也是姐弟俩老爹的“孝心”,爷爷农闲之余夏天爱躺在躺椅纳凉,冬天爱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如今这躺椅也是一家三口的最爱,这会儿屈奕舒倒是占了个先。
刷好牙,盛了碗稀饭,夹了几根泡菜,屈奕臣光着上身坐在屈奕舒旁边的凳子上呼儿嗨哟的喝了起来。
“无不无聊啊?!这电视有什么好看的?!”屈奕臣吐槽不已,电视里播放的是还珠格格。
“我又没看过!待在家里也无聊,看看电视打发时间!”屈奕舒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头也不回。
“这有什么意思,成天爱来爱去,麻醉我们的国民!像你这样的大好青年正是应该奋斗的时候,怎么能沉迷于这样弱智的电视剧呢?!”
“哈哈,我还大好青年呢!你说我能去做什么?!”屈奕舒哈哈大笑。
“包谷都快干死了,还不赶紧去挑粪!”泡豇豆脆崩响,屈奕臣很满意,咬了一大口。
“挑粪?!哦对了!妈说让给稻田里浇水!稻田里干不得,要不然你下学期就喝西北风去吧!”屈奕舒倒是真想起了这事儿。
“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屈奕臣顿时心里哇凉哇凉的。
总体来说家里的田地位置算好的,很多田是可以直接从村里集资修建的灌溉渠放水的,但是也有两块地不能从灌溉渠放水,因为那两块地就在河边,河边是没有灌溉渠的,都是用水泵直接引水。
以屈奕臣家的条件,李桂玉自然是舍不得花那个钱去请人用水泵浇田的,所以往年的时候屈奕臣暑假经常雷打不动的农活是站在河岸边上用长柄水瓢从河里舀水灌田。
那可是一个苦事,长约三米多的竹竿末段固定了水瓢,水瓢大约能装三四斤的水,刚开始的时候还不会觉得太累,但是稻田所需的水何其多也,时间久了胳膊都能肿。
重生而来,屈奕臣哪里还受得了这个,上次挑粪的经历让他记忆犹新,现在又来?!
以前能吃苦是心态上适应了,现在屈奕臣的心态可不是当年的少年,他非常不想再来一遭。
“我……我还要学习!要复习功课呢!”屈奕臣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嘟嘟囔囔。
“一个暑假都是你时间!再说了又不是成天让你干活!不是天天让你去浇,隔个……,三天浇一次应该差不多!”屈奕舒仍旧舒服的坐在躺椅上看电视看。
三天一次?!一周一次,屈奕臣都不愿意,那可是三分田呐,早上六点去浇田,至少也得干三个小时,要死人的!
“说得那么轻松!你怎么不去?!现在你是待业青年就该干点正事,我是学生,我的主业是学习!”屈奕臣一口气喝完稀饭。
“你看我这样子能去浇田?!”屈奕舒伸出自己麻杆一样的手,那些年姐弟都干农活,不过嘛,她也就只能做做手上活,割麦子割油菜还差不多,再说了初中毕业她哪里摸过农活,倒是屈奕臣寒暑假农活可是不少的,又是男的,挑稻子犁地挑粪啥重活都干过。
“你是主劳!”
“我还是学生,算啥主劳?!”主劳主要劳动力的简称,在屈奕臣他们这乡下代指男性劳动力,当下这种情况,屈奕臣万分不想背上主劳的名分。
“妈现在早出晚归,不是你去是谁去?!”屈奕舒才不管老弟的辩解,这锅一定要给老弟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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