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比不知道啊!难怪清宁军兵力不多,却能称霸南海,今日一见,名不虚传。”高必自嘲道,“今日一见,方知我盖州军不过是土鸡瓦狗。”
“兵书云:‘兵贵精,不贵多。军重勇,谋次之。’强国之间的博弈,已不能用兵力来衡量了。”擎宣负手立于看台之上,一股强大的气势流露而出。
“在本侯看来,战争不存在势均力敌,打破平衡只需要一块小石子,这块小石子,便是谁的武备更胜一筹。平衡一旦打破,便是碾压与被碾压。俗话说‘铁拳伤人一击死,木刀百砍气尚存。’一支强大的精锐,足以横行天下!”
这一瞬间,高必觉得浑身冰寒,这才是真正的宁侯吗?
擎宣转过身来,朝高必微微一笑,这一笑,如沐春风。
眼前这个少年郎,让高必倍感迷茫,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南海之主,飞鱼统帅,他既已威震四方,又何必来趟大越这条浑水。难道是心存忠义之道,要来扶保社稷;亦或是狼子野心,欲取天下!
收回思绪,高必不愿多想,也不敢多想。他虽听命于王重,却也不愿将身家性命赌在他身上。他在盖州太平之地多年,养尊处优,身为军人的斗志早已消磨殆尽,他只想平平安安过完下半生。
有些事,能做便做,不能做的,他不会铤而走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几乎都没落得好下场。
从台下跑上来一人,“禀侯爷,将军,城外来了一队人马,说是从王都来的。”
“哦?应该是来见本侯的。”
“末将去迎,侯爷先回府吧!”
“也好,辛苦高将军了!”
高府,擎宣与李瀚相对而坐,敬柔在一旁为二人泡茶。
“这人什么时候来?”李瀚用手轻轻敲击着桌面。
“莫急,高必要将他们安顿好,再等等吧。”擎宣显得很有耐心。
“侯爷,高将军求见!”门外,下人来报。
“有请!”擎宣展颜一笑,对李瀚道,“助我平定盖州之人来了。”
李瀚起身,立于擎宣身后。
门外,高必满脸笑容,毕恭毕敬地请身旁两人进屋。为首之人是个中年男子,他点点头,整整衣冠进了屋。
这中年男子,生得相貌堂堂,举止从容,擎宣第一眼看到他,便觉此人不俗,定是个饱学之士。男子身穿灰色长袍,领口、袖口处都装饰着白玉片,这是宫服,来人竟是一个内官。
男子上前躬身一礼,“下官楚南,拜见侯爷!”
擎宣起身,将楚南扶起。“卫某何德何能,竟劳烦宫中内官至此,着实惭愧!”
内官,是专门打理王宫事务的官员。天下各国,内官之职一直由“阉人”担任。越王上位之后,废除前朝弊政,禁止了这种残害身体的行为,男子女子,只要有学识,有能力,皆可担任内官,此举,足见越王的大气度。能成为内官之人,也是极受王室信任之人。
“侯爷客气了!您身有痼疾,还为国奔走,实乃大越忠臣。大王怕侯爷操劳过度,伤了身子,特命下官前来探望!”楚南说摆,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临来之时,太子妃娘娘托下官将这封信交给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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