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国皇宫金銮殿
“儿臣给父皇请安。”
金銮殿内,皇上正望着棋盘执子冥思,面色严肃。听见这一声言语后,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牢牢抓在棋盘上不肯放松半点,右手执着棋子在棋盘上方徘徊。
誉王见状倒也不急着询问自己被传召进宫到底所谓何事,只是语气亲昵的玩笑着说道:“父皇这又是从哪里寻来的珍珑棋局,怎的都不知会儿臣一声?您是知道的,儿子平时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只是对这些棋局残篇颇有兴趣。如今儿臣可是撞见了这局残棋,父皇可不许藏私啊!”
大总管站在皇上身旁听着誉王的话语,不由心里暗暗点头。在众位已成年的皇子中,唯有誉王恩宠深厚不是没有任何道理的!瞧瞧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中既表示了儿子对父亲的尊崇,又表达了父亲对儿子的纵容,言语间的亲昵轻易的拉近了二者之间的距离,还不冒犯皇上的圣威半分,不得不说誉王的说话能力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要知道,在众位皇子中能讨皇上欢心的不少,但能和皇上相处起来这么轻松,像是平常人家父子的却是少之又少,由此,也足可以看出誉王为人处世的本事!
皇上被誉王的话逗的哈哈大笑,将手中棋子扔回棋盒,看向旁边的大总管对誉王笑骂道:“你瞧瞧,你瞧瞧,朕就说这顽猴一进宫就非得要走什么才甘心吧!明明给他的各种赏赐是最多的,却偏偏一副什么也没有,什么都缺的样子,装着可怜来朕这里讨要。”
大总管只是站着弯腰陪笑,并不出声。要知道,能在众多奴才中爬上大总管的位置可并不容易,从小伺候着皇上的优势固然是一方面,有些对皇上来说无伤大雅的小心机和会审时度势的通透劲儿也是相当重要的。
比如说现在,皇上虽然看着是对总管说话,但实则不过是和誉王之间的父子逗趣,并不需要其他人来对他的话表示肯定。再者,誉王终究是王爷,是皇子,誉王哪怕再不好也不是大总管这样一个奴才能议论的,更别说还是在誉王的父亲——皇上面前议论。
“罢了,罢了,既然叫你撞见了,你又喜欢,便连棋带谱一起拿回去吧。”看着誉王欢喜着谢恩的模样,皇上笑着摇摇头,随即正襟危坐,转换了神色。
“朕此番叫你前来可不是为了赏赐你棋谱的。你可知沧溟前日下来战书,约我方两月之后于两国交界处——坤城一战,且下来战书之人不是沧溟皇帝,而只是一位带有封号的亲王!”皇上说着便皱起了眉头。虽然战书已经下了多日,这内容也读了百遍,可每每说起心中还是会燃起怒火。封号亲王除了身份较普通皇子更尊贵一些,其他并没有什么改变,说到底也只是个亲王而非帝皇。一个亲王竟然直接下战书挑战一国帝王,这不摆明了在说“你们皇帝只配和我们亲王相比”吗?
“父皇的意思是要儿臣代表我国接下战书?”誉王看向皇帝,目光里充满着疑惑。“可是您也是知道的,儿臣别说沙场了,就是连带护城兵的经验都没有,并不懂行兵出征,更别提排兵布阵了。”
战场是个九死一生的地方,战场上的交锋可是需要极为慎重的。作为一方将帅,不仅需要精通各种兵法,排兵布阵,还需要拥有丰富的带兵抗敌经验,这样才能有把握在局势瞬息万变的疆场上随机应变。战争并非儿戏,士兵一步错顶多损失一颗脑袋,将帅一步错可能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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