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片刻功夫,岸上便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贾蓉一听,便开心的笑了,那位小厮口中的公子,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啊,还真的来了,心中都忍不住想去点个赞了。
闻声望去,只见河岸上正驶来一辆颇为不凡的马车,由两匹高头大马拉着,车厢比寻常马车宽敞多了,连帘子都一眼可以认出,用的乃是上等布料。
坐在马车上赶车的,正是那一身湿漉漉的青衣小厮,马车前面是两个家丁装扮的打手,各自扛着一根长棍,车边则是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后面则跟着二十几个码头干活的苦力长工。
待马车行至船前岸边停下,从中走出一位白衣男子,一手拿着把折扇,立在车辕上,双手缓缓负于身后,双眼也慢慢看向了花船。
此时船首处,张妈妈和龟公,还有两位船上豢养的打手,也都出来了,与岸上的那位白衣公子互相对望着。
只听张妈妈当先开口道:“哎唷,李公子啊,您这是干嘛来了?怎么还带着这么多人啊,真是吓坏我了。可是张妈妈我有什么做的对不住您的地方?我这厢跟您先陪个不是了。前儿知府家的三公子还跟我说,你李公子最是有气量的,胸怀坦荡,令人敬佩。我听了都为公子高兴呢。像李公子这般人物,可不就该是这般英伟形象嘛!”
然而那位站在车辕上的白衣公子,却是满眼轻蔑的俯视着船上几人,待张妈妈说完,才不屑的道:“行了,收起你那一套。就算知府三公子前儿真来过,本公子今儿也不会罢手。敢把我的人丢河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赶紧给本公子把人交出来,不然可别怪本公子今儿不客气了。”
张妈妈见状,知道此事棘手了,心中暗暗焦急,船上这位别的不说,但是银子是真的,有钱的主,真要这么丢了,张妈妈如何舍得。
于是硬着头皮,继续打着圆场道:“哎呀,李公子啊,这事儿是误会,真是误会。我们都看到,你家这位下人,和我船上那位小公子,走路时,撞到了一起,结果许是地上太滑,自己掉水里了,如何能是丢的呢。我船上那位客人,看上去可是都还不到十五岁呢,诸位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白衣公子闻言更是恼怒,这是说我栽赃呢,还是欺凌幼小呢?
当即便怒声道:“行了,休得多说。本公子不想跟你这老娼妇在此口舌,你既然承认人就在船上,那就识相点自己交出来,否则,本公子不介意带人登船自己搜。到时候若是惊扰了萱儿姑娘,可别怪本公子不懂怜香惜玉,哼!”
说罢,便从车辕上跳了下来,向着跳板走来。
张妈妈见状无法,一时情急,竟直接瘫坐在甲板上,开始放声大哭,口中也喊道:“哎哟哟,老天爷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哎哟哟……”
白衣公子见状,眉头微拧,倒是暂停下了脚步。
……
而贾蓉则一直在二楼客厅窗户处看着下方动静,见下面戏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觉得自己这位男主角该登场了。
轻轻一笑,回头也看到了刚刚出来的楚萱儿及其侍女,心中更是高兴,这女主角也到场了,真是万事俱备啊,接下来,就看小爷表演吧。
想罢,便对楚萱儿轻声安慰了一句:“无妨,本公子去去就回,你且想想要弹奏哪曲给我听。”
说完,便在楚萱儿茫然诧异的目光中,一跃而起,又一次翻出了窗外!
心中只道翻窗这习惯貌似是改不了了,以后琢磨琢磨用什么动作翻窗最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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