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的小玉为她盘起青丝后竟哭了起来,晓晴忙转身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小玉见问忙擦干泪水说道:“小姐,自从您两岁时从高出跌落,就变成了痴儿,至今十七年了,不会说话,目光呆滞,老爷夫人遍访名医,终没有效果,老爷怪夫人没有照顾好小姐,一怒之下写了休书,夫人便只身一人带着小姐投奔亲戚,可惜世态炎凉,那亲戚给了夫人这处院落,便不知去向,好在临行前老爷念旧情给了夫人不少银两,才能撑到今天,可惜两个月前夫人身染重疾,最终无力回天,如果夫人现在活着,见到小姐清醒了该多高兴啊。”
“你说什么?”晓晴的心里突然一阵失落,不争气的泪竟然落了下来。这身体的命怎会这么苦啊,小玉只当是她因丧母心痛,急忙安慰说:“小姐节哀,无论怎么样,还有小玉陪着你啊。”
“带我看看夫人。”晓晴定了定神,既然用了人家女儿的肉身,说什么也要尽尽做女儿的责任,只是她还不习惯叫别人娘。
小玉带她来到另一间房内,只见一副大大的“奠”字挂在中央,前面供桌上一个香炉内插三柱香,一尊木质的灵牌虽不贵气却也看出做的用心,灵牌上上书“慈母曲月娘之灵位,不孝女曲宁诺立”竟真的没有夫姓。
“我叫宁诺?”看到这熟悉的名字晓晴一愣。
“小姐,你竟然认得字?”小玉一脸惊讶,随即又说:“对啊,小姐随母姓曲,小玉是夫人来到这里后,从外面捡回来的,夫人只说过一点关于小姐的身世,其余的都不提,甚至连老爷姓什么奴婢都不知道。”
“小玉,你果真乖巧,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看着小玉一脸的疑问,她忙指了指灵牌,小玉竟不好意思的笑了。
一天平静的过去,夜晚降临,因晓晴的坚持,小玉和她同床而眠,也许是太累了,晓晴很快就睡着了,梦中又是那片桃林,只是这一次的听到话语不再是你来找我,而变成了“你来了,我等得你好辛苦。”而那个白色的身影,渐渐清晰只是看不清脸,这一次他在晓晴面前站定,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柔和,绵长,晓晴猛地惊醒,身上的衣衫竟被汗湿透,窗外已经蒙蒙见白,天快亮了,她推了推身边的小玉,发现小玉正眉头紧锁,浑身颤抖,晓晴伸手一摸,竟发现她浑身烫的厉害,慌得晓晴急忙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转身向外跑去。
等跑到了外面,晓晴才回过神来。
“我要去哪呢,这里我什么都不熟悉”。
便又急忙跑回房内打来水,将毛巾一遍一遍的换在小玉头上可是根本就不管用,这时小玉醒了过来,看到她惊慌失措的照顾着自己,小玉一脸的泪水:“小姐。”
晓晴抓住她的手哭道:“小玉,你醒了,你发烧了,我不知道怎么买药,到哪买药,我来到这就只认识你一个,你如果有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啊?”
小玉沙哑着说道:“对不起,小姐,奴婢怕是不行了,不要为奴婢治了,家中的钱已经没有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小姐日后实在无法生活就找个好人家嫁……”小玉还没有说完便又晕了过去。
晓晴顾不得许多,刚才跑出去时见到院中有一个平板小车,便将被褥铺在上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小玉背到了小车上,凭着从湖边回来的记忆推着她向城的中心走去,那里繁华定会有药堂。
当晓晴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推到一个“华佗堂”的地方,这时天都已经亮了,晓晴瘫倒在店门口再也爬不起来,心里直埋怨:“这个宁诺,身体好差。”
这时店内的伙计正好出来卸门板,一推门看到地上的晓晴吓了一跳,她忙硬撑着站起来说:“能不能,救她。”便又坐在了地上,晓晴看到伙计看她的表情,呆呆的,忙在脸上摸了一把:“怎么了,我的脸上很脏吗?”
伙计这才回过神来,对里面喊:“师傅,有病人。”
从里面走出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者,看了小玉一眼,向晓晴问道:“姑娘,你可有二百两银子?”
“什么,二百两?”晓晴心说:“看过电视,二百两要很大一块呢?好贵啊。”
老者看她的表情又说道:“这位姑娘的病怕是没有二百两就治不活了,看样子是个下人,我劝你别治了,看你二人定是家道中落,留着活着的人养命吧。”
“自古道,医者父母心,行医之人岂有不治之理?求老人家开恩,救救她吧。”晓晴从地下挣扎着爬起,看见身边已经围了好多的人。
“悬壶济世是医者本分,但是姑娘,本店本小利薄,二百两已是小店一年的收入了,老夫实在无能为力,这样,先给你一颗丹药保她三日的性命,你先去筹钱如何?”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看来这姑娘真是病的不轻,连赛华佗都如此说了,定是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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