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傲天将宁诺安置到东院的厢房内,房后是一个小花园,景色怡人,简单的吃过饭后,她独自回到在房中,经过这一天的变故,整个人犹如活在梦中,就这样糊涂的穿了,又糊涂的卖了,随着糊涂的成了韩府的表小姐,宁诺都没来得及理顺什么所有的想不到的事都发生了。
烛光闪动,泪水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宁诺却不敢出声痛哭,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都不敢问,也不能问。这才真的体会到了林黛玉寄人篱下的不易,这个时候好想爸妈。
泪光中一架古筝映进宁诺的眼底,宁诺忙起身伸手随意拨弄了一下琴弦,声音纯厚而不空,余音悠长而不浊,果然是好琴。
她信手弹起了一首自己写的《桃花劫》,瞬间泪如雨下,所有的委屈无奈与伤悲,随着琴音一并流出,在乐曲回荡间宁诺随口唱出曹雪芹的《桃花行》: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
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
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
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
花解怜人花也愁,隔帘消息风吹透。
风透湘帘花满庭,庭前春色倍伤情:
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
凭栏人向东风泣,茜裙偷傍桃花立;
桃花桃叶乱纷纷,花绽新红叶凝碧。
雾裹烟封一万株,烘楼照壁红模糊。
天机烧破鸳鸯锦,春酣欲醒移珊枕。
侍女金盆进水来,香泉影蘸胭脂冷;
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
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
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
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
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
画廊新筑近孤园。曲终结,泪未干。飞花落地,春景属明年。欲雨窗前寻旧事,却无语,问苍天。
一曲终尽,宁诺忽然听到门外有微微的哭泣声,忙擦干了泪问道:“谁在门外?”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一个小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淡蓝的裙,和今天看到小桃的衣服式样如初一则,一张如满月的脸,两只大眼睛已经哭红了。手中还捧着几件衣服。
进门她后就跪在宁诺面前,抽泣道:“奴婢夏荷,见过小姐,奴婢本是大少爷房内的丫鬟,大少爷说奴婢乖巧,派来专门照顾小姐,今后小姐就是奴婢的主子。”
“你是不愿意么,我就去和你家少爷说。”宁诺说着扶起了她。
“不是不是。”夏莲忙说“我只是刚才在门外,听见里面的琴声和小姐吟的诗句,奴婢虽听不懂意思,但是听的时候却伤悲入心,控制不住了。”随后又道:“真的,小姐弹得真好,唱的也动听,连少爷都有些感动呢。”
“少爷?
“是啊,刚才少爷也在的,可是听完后却什么也没说走了。”
听夏莲说完,宁诺心中笑道,“他会感动?除非天降红雨了。”
夏莲见她没有说话,忙又说:“小姐,奴婢打些热水您洗洗吧。”又顺手将拿来的衣物放在了床榻上。我抬眼看去颜色很多但都是淡色,想来准备之人甚是心细,知道宁诺还在守孝期。
宁诺泡在铺满花瓣的木盆中,只听见夏莲说道:“小姐,这是长的吗?好美啊。”宁诺顺着夏莲所指向左肩望去,这一看惊得差一点从水中做起,原来这个宁诺的身上竟也有一朵和晓晴一样的桃花记。
宁诺闭上双眼,心中暗自说道:“不论以前的曲宁诺是什么样的人,不管她和你有什么联系,你从今后一定要替她好好的活着,即便寄人篱下也要活的坚强,活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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