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陈设与我刚才盲人摸象时得出的印象大同小异,在正对房门的墙角,一个破旧不堪的木柜横倒在地上,房间的西南角拢着一堆柴禾,角落里一盏灯罩破裂的老式煤油灯歪倒在一边,灯罩上拢了好几层蜘蛛网,柴禾堆的另一边摆着两张简易的竹椅,关节处都绑上了布条,看样子就快要散架了。
咳,果然被那狗日的耍了,我心里一阵懊恼,正要转身出去,忽然心中一动,木柜子里面还没有检查过,会不会人就躲在里面?不过我随即就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柜子里空间逼仄,毫无转圜的余地,一旦被人识破堵门,只能乖乖束手就擒,所以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肯定不会躲进里面去。
记得爷爷向我讲述他年轻时的故事的时候,曾感慨地对我说过“人是犯贱的动物”。当时的我并不明白此话的深意,但自从踏入社会后,我越来越觉得这话简直可以算是至理名言了。
我此时虽然极力否定自己的荒唐想法,但心里却莫名其妙涌起了一股想打开柜子门看个究竟的强烈冲动,万一那人脑子不正常,偏偏躲进去了呢?
最终我还是犯了一回贱,叹了口气,用木棍拨开了柜子的门。
如我所料,柜子是空的,但同时令我倍感意外的是,柜子的底部有一扇六七十公分宽的方形铁门,铁门上挂着一把长相古怪的铜锁,一看就知道不是现代的东西。
我试着用电击棒敲了敲锁头,锁身上的绿色铜锈被敲下来一些,整把锁依旧纹丝不动,显然,我没办法搞开这东西,我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猫出去,口袋里的那把铜钥匙因为角度的关系忽然戳了一下我屁股,疼得我直龇牙,与此同时,我心里一跳,哪啊铜钥匙的长相和这古怪铜锁的长相倒有几分匹配,莫非……?
想着我试着插了一下,咔一声,我一楞,锁和钥匙完美匹配,锁头弹了起来。
我咽了咽口水,打开了铁门,眼前赫然出现一个斜向上的方形大洞,我心里一惊,果然别有洞天,那黑衣人莫非是有意引我发现这铁门,可他又怎么会算到我会有这铁门的钥匙?
我划了一根火柴凑近看,发现洞是通过柜子内壁开进墙体里面的,看样子深度不小,火柴的光亮完全照不到底,我又从柴禾堆里挑了一根最长的木棒,伸进洞里探了探,依然触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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