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对郑秋白来说,从此只有他和严诚俩个人了。
地上摆着郑志波没带走的拖鞋,房间里似乎还在回荡他的破锣嗓声。
如果水能喝醉,
谁愿意去碰那伤人的酒。
如果能选择安逸,
谁又愿意四处漂泊。
郑秋白到流水线上工作了,工种是安装电子称,这个产品只出口到欧洲市场,人站在上面可以显示体重、身体健康指数、食物搭配的建议。
起初总经理那边的人说:“不用一个星期,你们看,他肯定卷铺盖滚飞。”
一天,下午五点上班,临晨一点下班,组长签字,郑秋白热泪盈眶,严诚暗地为了捏了把汗。
没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郑秋白从安装线转到材料质量检测的岗位,再从那里转岗仓储管理体制。
这一天,他终于全面考核通过多项岗位测试,组员们簇拥着郑秋白,齐声要他请客。
严诚也很高兴:“海底捞吧,我买单。”
总经理的小舅子冷小军揽着郑秋白:“海底捞周时冇座位,喝酒,去川鱼馆吧!就喺工厂边上。”
十斤香辣豆豉鱼、五斤泰式酸辣鱼、三瓶白酒,严诚看看价格,还好酒不太贵。
冷小军和其他同事喝得有点多,抱着郑秋白说:“兄弟,其实我唔讨厌你。”
他一句句粤语犹如炸弹,把人听的找不着北。郑秋白只能说:“我知道我知道。”
冷小军在酒精的作用下,喝的泪流满面:“但我更讨厌自己。”
他一手搭在郑秋白肩膀上,眼睛开始迷糊状态,接着说:“你瞧瞧我,眼睇三十嘅人,卒之有了点小小嘅成绩,但嗰个又点样。我虽然比你强得多,但我唔应分睇低你!”
郑秋白说:“我理解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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