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把他的东西也带上,一起处理掉。”
二海看不惯老姜在一旁指手画脚,两人之间全靠着湘江才勉强能相处,昏迷中的祝空默默分析着,这或许也是一个突破口。
老姜走在最前面带路,湘江在中间,二海则一手扛着祝空一手拎着包走在最后面。
“操!这小子包里装的什么玩意,真尼玛够沉了!”
还能看出来这里原先有一条小路,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已经被纵生的植物枝条掩盖。
二海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的跨栏背心,细密的汗珠覆盖在皮肤上,随着动作起伏全都蹭到祝空的身上。
和湿润泥土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浑厚的味道刺激着祝空的鼻腔。
复杂的气味中还混杂着另一种略显独特的味道,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医院药剂师的身上经常能闻到。
这种气味似乎已经完全融入进了二海的肉中,随着汗液的挥发,也逐渐变得明显。
之前湘江经过他身边时也曾闻到过。
“他们三个人,有极大可能是从医院出逃的。”
但是,医院并非监狱,为什么要精心计划逃离?
祝空在精神病院做过义工,稍微了解过一些。
只有病情极其严重,能够危害社会秩序,以及有过犯罪记录等才会强制要求住院。
“这三个人不像是前者,宝综市西郊除了卫谷楼外在地图上都没有标注,如果不是对这里极其熟悉,不可能这么流畅的找到这条隐蔽的小路。”
低垂着头很难观察清楚四周的环境,祝空只是稍微移动了一下头部,很快就引起了二海的察觉。
“卧槽这小子他妈的早醒了!”二海手上毫不留情,直接撒手将人扔到地上。
祝空刚听见他说话,上一秒还在专心致志的给脑袋找角度,下一秒就被恶狠狠的扔到地上,因为惯性在杂草堆里滚了两圈才停下。
“嘶……”
挨的那一棒子现在都没缓过来,脑浆子还晃晃悠悠跟不上动作,又被扔到地上滚了两圈。
锋利的叶边和木枝划破了祝空露在外面的皮肤,脸上多了不少细小伤口,碎石块隔得肉疼。
半天才慢慢缓过来。
真就和祝空在车上想的一样,二海提拳头就要砸下来,真就是沙包大的拳头,无奈祝空只能和蛆一样动作,动的还没蛆利索。
“行了二海!”湘江脸色发青,裹着气音喊出这一句话,像要断气的猫崽发出的最后一句叫声。
二海啐了一声,只能悻悻的收了手,两眼瞪得浑圆,恶狠狠的盯着祝空:“你小子好好记着是谁让你少吃的苦头!”
走在最前面的老姜回头看着,张了张嘴,也什么都没说,只给了湘江一个眼神又继续转身带路。
“行了二海,赶紧完事,我们也离这儿远点,省的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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