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工科教授的不务正业,深深伤害了一个有为青年。
那在饭桌上咱也不能郁郁寡欢,王教授让他儿子给我倒上沪州老窖,本来对酒没啥概念的文科生,积极热情的举起酒杯向敬爱的大学教授敬酒,菜还没吃,就先干为敬。席间,一会儿拿出老韩那老油条的油滑,一会儿拿出厂长虚伪的做派,最后还拿出自己导师的偏门理论,汇成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协奏曲。
我知道是王继光把我送回家的,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老妈说王继光告诉她,他爸还夸大舅哥呢。说大舅哥有才华,有理想,有抱负。我一听昨晚的回忆一股脑涌来,心想:我没才华,没理想,只有报复!
然后,老妈拿出一个纸袋给我看,我一看是一打儿钱。老妈说:这是五千块钱,是王继光他爸死活要给的,这钱是王继光他妈生前攒的,本来就是给王继光娶媳妇用的。不知道啥原因,之前没有提这事,连王继光都不知道还有这一茬儿。
难倒是我的功劳,懒得想那么多,便说道:“正好我妹要开发廊,还不是他们的”,老妈对我说道:“要不给你一千”?
我撇撇嘴,提上饭盒上班去了。
坐在车上,感觉胃还是不舒服,虽然早上喝了两碗老妈特意熬小米粥。昨晚在王继光家,推杯换盏的不知啥时候就喝高了,回想起那老王头笑眯眯送我的眼神儿,心想,老家伙也太全能了。
自认为擅长的领域,被虐的片甲不留,是最无法接受的现实,自己学的知识似乎都被狗吃了,狗吃了之后,便拉出了屎。
一路上迷迷糊糊,胡思乱想。
厂里的广播今天没有播放音乐,播音员好像在播报关于制药行业和瑞雪的新闻。走到公告栏,发现我的白色通告已经不见了,原来的地方贴了一张通知,是各个车间足球比赛的时间和地点,粉针车间的第一场比赛定在了周六上午,是附近一所中专的操场,可自己的状态却不怎么样,虽然最近的地下工作,使我走了不少冤枉路,但强度远远不够。
来到车间,换好了衣服,看见周春雷在放纸箱的角落里睡觉。大概是听到我走近的脚步声,周春雷抬头看了看是我,打了个招呼。我一看便知道了啥情况,问道:“打麻将一夜没回家”?他笑笑后,不置可否。他站起来伸个懒腰问道:“食堂开了没有”?我也没注意开没开,估计这货没吃早饭,就自己带的饭拿给他,他表示中午到食堂请我吃好的。
这个月快到月底了,我们段工作比较紧张,早上组长特意简短开个会,强调了本月的任务完成情况,可能随时会加班,让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循规蹈矩的工作依然继续,大家的节奏明显紧张起来,平时的欢声笑语似乎少了些,有了种沉闷的感觉。
中午在食堂吃饭,周春雷竟然要了三个菜,除了他爱吃的红烧排骨和我爱吃的烧茄子,还要了一个蚂蚁上树,看来这货是赢钱了。大快朵颐后回到车间,看见范斌拿个足球往外走,原来他也报名参赛了,说是要出去练几脚,要我跟着一起去,我的酒劲儿尚未过去,就说明天晚上再约几个人一起练练的。
吃的有点儿撑,就打算到处转转。
来到氯化段,找到曹先锋和陆明,告诉他们明天晚上一起去练球,他们表示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一定去,然后又聊起以前踢球的趣事,.ukanshu.m及其他车间的踢球水平,比较来看消防队的整体实力应该最强,虽说技术不一定最好,但这帮人天天锻炼,体魄和体力是其它车间没法比的。
正说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姐从面前经过,虽然穿着工作服但也掩饰不住苗条的身材,脸上略施脂粉,虽然表情有些呆板,长发盘在帽子里,但还是有些风情的感觉。原来是她,那个同小青年闹出桃色事件的大姐。
曹先锋向我指了指女人的后背,我点点头表示知道。她似乎意识到什么,走路的身体略为停顿,像是在听什么声音,见没有动静,又继续向前走去。见她走远了,我才向陆明问道:“她叫什么名字”,陆明表示我够迟钝的,连这个都不知道,于是告诉我说:“她叫李春晓”。
从氯化离开,又来到压盖组的休息室,见里面一屋子女人,不知道男人都跑哪去了。我在门口正在发愣,一个大姐道:“有啥事,进来呀”,我一看感觉像唐僧进到了女儿国,赶紧把门关上,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哄笑。压盖组绝大部分都是女职工,比我们包装组还甚,到里面工作的女孩,没两个月估计就一起成精了。
来到洗瓶组,看看包大有在不在?看到高兰从段长的办公室走出来,见我笑道:“找姐姐我啥事”,我笑笑,告诉她找包大有,她告诉我说包大有去踢球了。
下午,看见范斌回来,一问他果然和包大有在一起,并且还有张河同李小松。我告诉他已经找过曹先锋和陆明了,明天下班一起去练球,不过七个人是单数,再多一个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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