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开始了。
首先训练的是钻洞,必须克服幽闭症,露在山外面的汽油桶它很短,延伸的部分也就十几米,可是它埋进了山里,所以它很长。
迷龙先就表示了不满:“这是要进蚯蚓肚子吗?钻这个?”
牢骚永远最多的是迷龙他们,倒不会是张立宪们。
不辣也开始怀疑:“有多长?”
死啦死啦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保证你们从一个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
蛇屁股于是想入非非:“从河边钻出来,有个漂亮的女人在洗澡,裙子掀到了头顶上。”
这种事情只能YY,不可能发生。
死啦死啦说:“烦啦,你今天说话可比师部的兄弟还少啊。”
他用一句话挑拨离间,张立宪立即皱着眉头,孟烦了倒不是怎么在意。
因为他已经顾不上了,忙擦着一直没停的冷汗,紧紧咬着嘴唇:“这会不是多话的时候。”
“说得好!我实话告诉大家,工程营的弟兄这些天日继以夜,已经把开口挖出两华里之外了。你们要有所准备。”
孟烦了不信:“骗鬼去吧。有这土行孙的本事,直接从怒江挖到竹内的指挥部,埋个炸弹完事儿!”
张阳笑了笑,拿话刺激他:“烦啦,你是不是怕了?有些人的确是有黑暗恐惧症的。你可以选择继续逃避啊。”
“我怎么会怕?我要第一个!”
说完,孟烦了第一个就爬了进去。
前面是十几米的铁皮,里面不算太黑,但是,越往里面去,剩下地就是无尽的黑暗。
尤其是对于一个怕黑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刚开始还好一些,后来,孟烦了开始害怕,并且一动不动地停在了原地。
张立宪在后面着急喊:“走啊,往前爬啊!怎么停下了?”
孟烦了依旧没动,于是张立宪在后边冷冰冰地声明:“不是我想用枪戳你,是我后边的家伙一直在戳我。”
然后他开始用拿在手上的枪猛戳孟烦了的屁股:“走啊!走啊!走啊!”
孟烦了叫到道:“不要!”
张立宪停了下来,因为他被那一声尖叫给吓住了,孟烦了也被吓住了,因为那一声叫得就像当初胆小的阿译一样。
“你……像个娘们。”
孟烦了开始手足并用地爬行,用一种相当疯狂的速度和姿势,撞了碰了,扭了擦了,完全不在意识之中。
黑暗从他的身边掠过。
前面是没边的黑暗和最狭窄的空间,后边是人渣和精锐们的磕碰、叫骂、埋怨和尚未及扩大的互相殴打。
“再戳小爷的屁股,我把你串成人串子!”
“吓死我啦!老子可不要跟你们这种臭肉串在一块!”
“老子现在欺负你不算好汉!老帐新帐等出去了一笔算!——好臭!谁放了屁?”
迷龙放了一个响屁。
阿译的声音远远地可怜巴巴地传来:“把老鼠关在一个洞里都不会打架。”
不辣的声音也远远地传来:“你怎么知道,除非你就是一只老鼠。”
汽油桶做得通道非常的长,里面还有张阳故意设计的弯道。
无边的黑暗几乎让人发疯。
第一个发疯的是孟烦了。
他一直往前爬,以为有尽头,可是,让他失望了,他看不见一丝光亮。
因此他又停住了,并且尖叫着后退。
汽油通比较狭窄,不可能通过两人。
一人退,所有人全部堵在了里面。
后面的大叫前进,有人已经开始后退,所以战火迅速点燃。
迷龙问:“烦啦,你咋的啦?是不是张立宪他打你了?”
孟烦了继续尖叫着。
迷龙说:“裤衩子都要一天三换的精锐终于忍不住动手啦?”
他往自己的身后猛踹了一脚,并且满意地听到何书光的痛呼声。
于是,迷龙和何书光打作了一团。
刚刚钻进去的几个人被特务营的人一个个,不,确切说是一对对从汽油桶里拖了出来。
余治惊恐地挽袖子看自己的手,他被豆饼咬了。
豆饼解释:“我……我不知道是你。”
余治总算还理智,帮着去拖在后面的人。
大部分人是厮打在一起的,拜死啦死啦所赐,他是存心让一个人渣一个精锐做成夹心饼干,这正方便了两波人在黑暗里歇斯底里地殴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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