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国相巫马笃这几天没过好,形容憔悴,眼眶发黑,听说是一向宠得不行的小小姐又闯祸了。骑马从马上摔了下去,听人说这几日巫马家的大夫就没断过,连宫中御医都被惊动去给小小姐看病。巫马国相从来不求人,这几日却因为小小姐天天奔波求医求药。皇上有意放他几日假,他却还倔着不肯耽误国事,人眼看着就瘦下去了。
不过听说这小小姐也是个命大之人,过了几日居然还是活过来了。这不,今日上朝,巫马国相倒是一扫以前的阴郁,向几个出了大夫和药材的同僚谢了一谢,又谢了皇上的恩,虽然人还是憔悴,不过精神倒是好多了。
说回来这巫马小姐,虽然是巫马家独一个的女娃娃,含在嘴里怕化了,却也不是省心的主。一个小女孩,天天别的不学,非要学着她哥,学刀学剑的,到最后还是栽在了这上头。
不过人家的家事,别人也管不着,最多是想着给自家还小的公子找老婆的时候掂量掂量着相府的门面和这小小姐的性子罢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巫马笃一下了朝,还是催着车夫急着回家,宫门外过来传话的小厮已经将茗儿醒过来的消息告诉了巫马笃。巫马国相大人这下哪里还顾得着其他,只一个劲儿地催促车夫,任谁都能看出这位相爷对小小姐的爱护之情。
一路马车风驰电掣,竟是用了平时一半都不到的时间就回到了巫马府。马车还没停稳,巫马大人就跳下了马车。“大人哎!您慢着点!”看着迎过来的管家赶忙扶住了巫马大人,车夫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平素这位大人从来是一副严肃正直的样貌,虽然公正不阿,也不对吓人严苛,可毕竟也是高管,架子和姿态还是有的,和公子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改变过多少。能让这位大人失态到这个程度的,怕也只有家里养着的那个小小姐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车夫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只盼着小小姐经此事之后,能体恤体恤大人的辛苦吧。
巫马笃急急忙忙赶到内院,就看着自家女儿房门口围了一群下人,还有几个大夫在那里私语着商量。“出什么事了?”巫马笃看到大家虽然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但是脸色却是不太好,当下便心下一惊。急忙走到了大夫堆里。
“冯大夫,小女怎么样了?”话中的关切不言自明。大夫们看到巫马笃人回来得这么早,心中了然。一个白发苍苍的大夫忙给巫马笃解释:“您女儿身体已经没有大恙了,人也已经醒转,我们开个方子,不出几日就可痊愈了。”巫马笃大大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只是……”冯大夫欲言又止,“您说,身体没事我就已经放心了。”巫马笃口气中已经带了几分轻松,隐隐约约也有几分猜测。冯大夫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小小姐这次从马上跌下来,头受了冲撞,我们针灸下去,虽然没落下病痛,但是……却是忘了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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