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等张家子弟下山数月之后,前往峨眉派观礼的宋远桥和俞岱岩终于回到了武当山。
“大师兄,你和三师兄一路上行侠仗义,倒是让小弟等的心焦啊!”张翠山小小的抱怨了一句。
“说来话长,本来观礼完毕,我和三师弟当即就要回武当山,可是在长平路上碰见一伙鞑子正在行凶。我和三师弟不由分说,立刻杀将出去,将鞑子杀散救下了被挟持的百姓。可谁曾想,这一队鞑子居然是汝阳王手下,领队的百夫长与驻守此地的千夫长是旧相识,带着八百骑兵一路追杀。如果只是我和三师弟,直接上山就可以将他们甩脱,可惜随行的还有二十多百姓。”宋远桥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再也说不下去,示意俞岱岩接着说。
“也是我们太过托大,没能早点发现追兵,那二十多百姓几乎全部被杀害,只剩下一个五岁男孩被我和大师兄带回来。”说着他将躲在他背后的少年扯了出来,介绍道“他姓殷,叫殷梨亭,生性朴实根骨不错,大师兄的意思是由他代师收徒,等师父出关之后再行禀报。”
“还请掌门师弟应允,宋某感激不尽。宋某大意之下送了他父母性命,让他小小年纪成了孤儿,就将这一身武艺传给他,再求师父加以点拨,算是弥补他丧亲之痛一二吧。”宋远桥唏嘘不已。
张翠山打量了一下,这个未来的张三丰六弟子,只见他安安静静的站在大厅,目光略有些呆滞,看来还没从丧亲之痛中恢复。“既然大师兄决定了,小弟没有什么意见!就由大师兄代师收徒吧,待会先拜吕祖,等师父出关在补上拜师礼吧。”
“掌门师弟,伯父有一封信托丐帮的朋友交到我手上,刚刚只顾着说这小子的事,倒把这封信给忘了。“俞岱岩边说边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张翠山。
张翠山打开信封,并不避讳各位师兄弟,只见信上确实是张承德的笔迹,“翠山吾儿,见字安好。元明已将事情交代清楚,为父散尽家财才收到硝、硫、碳各一万斤,长生从武安镇中找了四个烟花炮竹师傅,正在制造你说的**。目前已经制出三百余斤,已经装进“地雷”之中。你三叔父不知轻重,竟然私拿了一颗燃放。此物威力奇大,方圆三丈之地尽化靡粉,幸亏护院发现及时,救了他的性命,可惜手脚俱废形同废人。此物若用于征战有伤天德,吾儿当慎用之!”
“哈哈,大事成矣,有此利器大事成矣啊!”张翠山想象着元朝骑兵被“地雷”炸的人仰马翻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翠山,什么事这么高兴?”张三丰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师兄弟五人居然都没发现。
“徒儿拜见师父,今日我武当又将有一位二代弟子,弟子在替师父高兴呢!”张翠山顾左右而言他,将大师兄和殷梨亭抛出当做挡箭牌。
“弟子宋远桥斗胆代您老人家收了一个徒弟,这位少年叫殷梨亭,天资聪颖骨骼清奇,对剑法颇有天赋,我和三师弟对敌之际只用了一遍的柔云剑法,他过眼不忘当即就学了个三分,乃是武学奇才。他父母因我大意而被鞑子杀死,弟子恳求师父能够收下他!”宋远桥惴惴不安的说道,他这一次做的有些逾越了,未经师父同意就要代师收徒。
“哦,也罢,老道此刻收他为徒,不是因为你的恳求,而是我武当欠他的,你明白么!”张三丰对宋远桥说道,这个大徒弟一向颇为稳重,没想到这一次却马失前蹄。
“是的师父,是我让武当蒙羞了。”宋远桥愧疚难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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