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徐乐和萧燕儿，皇甫云嫣两女收敛气息，潜藏身形。
听到这声音，萧燕儿陡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她身上气息也随即开始波荡起来，似乎有压制不住的迹象。
徐乐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眉头微皱，毫不犹豫一掌按在了她肩头，将她的气息抚平。
一旁的皇甫云嫣也看了过来，眼中满是疑惑。
萧燕儿轻轻呼了一口气。
“怎么了？”徐乐放开手，压低声音问道。
皇甫云嫣也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萧燕儿张了张嘴，神色极为复杂的开口道：“那是我师尊。”
师尊？
徐乐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白莲圣母，大周奸妃，楚荷！
皇甫云嫣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她握着拳头，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黑莲圣子李睿的话再度回荡在她耳边。
“白莲圣母就是奸妃楚荷，你是奸妃和先帝的孽种，你是白莲圣母的女儿……”
皇甫云嫣一声不吭，死死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徐乐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心中一叹，也循声看了过去。
一道婉约曼妙的女子身影自黑暗中款款走出。
终于，那身影出现在了月光下。
这女子脸上戴着白色面纱，身穿白色宫装，一尘不染，飘飘若仙，宛如月宫仙子。
她赤着一双晶莹如雪的玉足，踏在地上的时候，脚与地面之间竟毫无接触，凌空虚步，令人称奇。
“楚荷！”天南城城主脸色难看，脱口而出。
女子眼神清冷，看了一眼天南城城主，随即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天机阁空先生，淡笑道：“十余年不见，空先生别来无恙。”
暗中，徐乐的表情极为古怪，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他先前审讯过张宗固，他的说法是天机阁设下这个局，是用来对付魏无忌，白莲圣母，以及天南城城主等人的。
可现在看来，好像有些不对劲。
白莲圣母楚荷与眼前这个天机阁的空先生，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敌人，反而像是盟友。
接下来，空先生的动作却是再度令徐乐吃了一惊。
“老臣拜见楚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只见空先生笑了笑，毫不犹豫的朝着楚荷躬身下拜，行了一个大礼。
当年先帝在世之时，独宠楚荷一人，将其封为楚贵妃，执掌西宫，地位只在东宫皇后之下，可谓风光无限。
如今她虽已经不再是昔日的那个楚妃娘娘，但她的封籍依旧保留在宗人府中。
从理论上来说，封籍不废，她依旧是算是大周皇室的人。
楚荷见此，愣怔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
天南城城主与空先生一言不发，唯有楚荷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中……
笑着笑着，她抬手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水，看着空先生，揶揄的道：“先生错了，我现在是白莲圣母，而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楚妃。”
空先生笑了笑，也不辩解，只是恭谨的道：“在老臣看来，您永远是我大周的楚妃娘娘。”
“楚妃也好，白莲圣母也罢，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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