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识者’层级的第一条原则:不可改变你所知的。”
马丁在宿舍里,摊开史密斯·亚伯拉罕留给他的那本牛皮封面的笔记本,第一页用颜色褪的比较淡的墨水写着一行字。
“不可改变你所知的?”马丁摩挲了一下笔记本上的文字,暂时没有什么头绪。
这行字不是现代通用语书写的,而是古代弗朗西斯塔语。成为“通识者”的马丁能够看懂这行字的意思,但却无法直接理解“所知的”指的是什么。
这是一个非常宽泛的说法,马丁仔细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新的空白笔记本,将这行字抄写了一边,然后再“所知的”下面划了两道横线,并且在旁边写道:
“公理?”
他不能直接在牛皮笔记本上做笔记,另一方面,叔父只说将这本笔记本借给他,所以马丁决定做一个备份。
翻开笔记本的下一页,马丁才发现自己一开始以为这是史密斯·亚伯拉罕的笔记本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笔记本的第二页字体与第一页大相径庭,字体娟秀,看上去像是一位年轻活泼的女士记录下的内容。
“今天是第一次进行‘学者’的基础训练,虽然父亲不同意,但盖不住我求了半天爷爷,嘿嘿,爸爸的爸爸就是能说服爸爸!”
马丁看着这行字,忍不住嘴角向上扬起,仿佛看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向自己的爷爷撒娇耍赖、揉脑袋拽胡子的场景。
他继续向下看去,笔记本上用愉快的笔调写道:
“今天早上桑德小姐对我说,我前天晚上回到家睡了整整一天,爸爸特地吩咐她和其他仆人不要来吵醒我。天哪,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是太不淑女了!”
“不过我今天感觉很好,很奇妙,仿佛和以前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
“爸爸说,我的眼睛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我看了半天镜子,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今天要尝试的是第一个基础训练,了解一朵花的灵与肉。”
“这和我想象的大不相同,斯坦森·奥古斯都和我说过,他最早开始的练习是‘判断’,是判断行为的对错!”
“他常常去小街小巷,观察那些人的行动,通过练习,甚至能够听到对方的心声,预判他们即将做出的举动!”
“相比之下,‘学者’的练习真是既没有挑战又没有危险……”
“在我沮丧的时候,爷爷告诉我,‘学者’在第一个阶段确实看上去比较无趣,甚至有些枯燥,但到了‘行游者’的时候,‘通识者’阶段完成的练习就会让我看到这个世界真实的面目。”
“我们是比任何人都更看清世界真相的一群人!”
“这样说来,‘学者’还是很有趣的……”
马丁看得有些似懂非懂,他向看更多关于“通识者”第一阶段的练习的内容,而笔记的主人似乎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简单,因此没有了后续的具体描述,仅仅在接下来纸张的末尾写道:“原来在通识者眼中,花与我们平时看到的花区别那么大,这就是看花而不是花吗?”
马丁顺着字迹向后翻了一页,只见这一页后面是大片的空白,有另一个人在空白部分用不同的笔迹书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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