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晚,嗯,不错,此时的我正坐在A5号座位,翘着二郎腿,面前,这位便是若何琼,依旧在那“不慌不忙”地抄着化学作业。
不对,不能这样说,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那叫借鉴,借鉴……
罢了罢了,这种事情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毕竟在我初三,当化学科代表的时候也是这样,总会有几个同学是写不完作业的,我可以理解,只不过在心理上不大能接受……
迷蒙的夜色当中,随着一片又一片的白云飘过,太阳重新夺回了他对天地之间的主宰权,这是一抹新的朝阳。
我想在广东的2月底,这个时候,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能出一份阳光,便是皆大欢喜,温暖的感觉真美好……
不过不知道怎的,那天我起的就特别早,相对而言,五点我就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外面天气太冷,我并不想起,继续窝着,不管想睡还是不想睡,窝着,没道理。
被子一掀,我又一次进入了梦乡,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五点十五分吧。这个时候展已经醒来了。
展在上个学期一直都是起的比较早的,来找原来我们宿舍的卓,一起去吃早餐,不得不说,展的这个早起让我在中途差点被他干下来……
但是对我来说,一味的早起不是好处,非必须情况,一般我不会起的这么早,比常人稍早一点,我大概是5:30~5:45之间不定,养足精神,比起我早起好了不知道多少,听课有效率,全靠起得晚……
直至5:30,我颤颤巍巍地下了床,此时展应该已经走了,四周一片漆黑,啊,那个时间点太阳大概是要到7点左右才会升起来,这段时间其实是最冷的时候。
广东的冷不似北方,我不敢说这里11,12度的温度可以有北方零下十几度的那样,我最讨厌的就是把门打开,因为如果我们打开了,就会……
一阵妖风袭来,仿佛这一切都被封冻住了一般,我站在阳台上瑟瑟发抖,拿起脸盆就往外冲,宿舍的热水在早上是不直通的,唯一的热水也只能去宿舍外面的饮水机才能接的到,我们又一次踏上了漫长的征途,兴许这一次离开,我便再也回不来了……
“呼哧!”开水冲下,在我脸盆里激起一阵水花,白雾飘荡,我的双手轻轻探上,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太暖和了,虽不足以与我的被窝相媲美,但足以解我的燃眉之急。
开水在我的盆里晃荡,我生怕一不小心它就撒出来了。溅不溅到我不重要,毕竟天气这么冷,你碰一下平常的自来水,我都不用担心它会烫伤我,主要是害怕它倒了,又得回去重装一遍,那这样我的心是多么的煎熬。
就这样,和着这半盆热水,我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壮举,刷牙洗脸,我感觉浑身充满了活力,这时冷不丁的窗外一阵风吹……把我打回了原形,我依旧是那个我,那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我……
最终,我被迫待在了宿舍,哪儿都不想去,哪也不想去。
直至早上要跑操了,我才一点一点地往外挪,刺骨的寒风吹的我睁不开眼睛,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提到广东的冬风的第二大特点,透骨。
无论你穿多少件,无论你穿的有多厚,冬风自带破甲,无视所有物理防御,全都给你透过去,这也是为什么即便我穿着四五件,我依旧瑟瑟发抖。
如果有生活在广东的同学,一定会深有体会,有的时候,我多希望这个体育场是室内的,还能带着暖气,那多好啊。
直至两圈跑完,休息了一个寒冬,漫长的休眠时间,早已把我的积蓄消耗殆尽,我已经跑不动了,留下的只是这身躯壳,它仅仅只能容纳的下我的灵魂。
那个时候我们的跑操都是要喊口号的,不过在刚开学,我们的口号也都没有定下来,每逢要喊口号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的想起原来我在一班喊的口号。
可每逢欲开口之时,我又想到我已经不再是一班的人了,相处了一个学期,好不容易熟悉起来的同学又这么分散了,重新认人是很累的一件事情。
操跑完,吃完了早餐,我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广场之上,总想着会不会有一天我被这无情的冷风所吞噬。不过它显然没能满足我这个要求,也罢也罢。
在开学之初,音乐班的同学总是会站在礼堂上的平台练喉,又是那首熟悉的歌,“灯火里的中国青春婀娜,灯火里的中国,胸怀辽阔,灯火灿烂的中国梦,灯火荡漾着心中的歌……”这首歌至少在我的印象里已经是持续了半个学期,虽然中途可能断过一段时间,不过到了学期末的时候,不知怎的又唱回来了。
一直到早读之前,在教学楼里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我百无聊赖地拿着笔转,你说我这个转笔还真不能算是转笔,连点皮毛都算不上,不提这个了,把笔玩的溜的,我也是佩服。
晨曦总算是洒进来了,跳进了窗口,跳到了笔尖,跳到了我的眼睛里,在教室的后墙拉得极长,极长……
周一,周三,周五为语文早读,周二,周四,周六为英语早读。
语文早读之前的几分钟,我们的语文老师都会提前走进来说一声,“早读时间到啦,同学们拿出书来读啊。”
王殷平,我们的语文老师,目测年龄大概是45岁以上,头发有些花白,额头上的皱纹一条一条的非常清晰,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记。
鼻梁骨比较高,平时不讲课的时候,眼镜总是卡得比较低,差不多都已经卡在鼻子上了,平时总是挂着一副笑脸,不谙世事早已成为了他的习惯,王殷平老师从不生气,也不屑于生气,无论是什么,他也总是心平气和地说一句,“大家坐好,上课了。”
我在王殷平老师脸上,从来没有见到过半分着急的神情,是不是在澄中待久了的老师,都是来玩的,特别适合度假。
真的,我发现这个地儿风景又好,环境又好,除了晚上有点吵,几只狗在那叫,嚷嚷得让人睡不着,我们都想把它炖了,冬天吃狗肉,哎妈,真香。
黄鑫豆总是积极地,拿本语文书走上去,“大家翻开书本的多少多少页……”然后起个字头,而相比之下,陈灼就显得比较懒了,带着一副嬉皮笑脸,慢悠悠地走上了讲台,就杵那儿了,一动不动,盯着本书在那读。
“怎么没有声音哒?再读一遍!”明显应该是大家都没睡醒,黄鑫豆一觉全班人都像睡梦中的人淋了水一样,一个激灵。
“《登岳阳楼》杜甫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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