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第五节是数学课,差不多度过安逸的一个上午,同学们大多都是懒洋洋地,虽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经常跑动的猪肉质更加鲜美,更加有口感,有嚼劲,但并不意味着运动过后,我们就会很精神,相反,应该还会更加的困。
“喂喂喂,上课了喔!怎么一个个都趴在这里嘞?”赵文清如往常一样,拿着他的袋子走进了教室,放在了讲台之上,抽出了一张白花花的成绩单,上面打满了我们“辉煌的”战绩。
“你们呐!你们这帮家伙。”老师拿着成绩单一卷,在空中无力地挥舞着,头也有节奏的左右摇摆,“你们刚开学的时候,可是全年级第一的成绩呀!”
“哎哎,那只是刚开学,现在能一样吗?”杨皓然一声令下。
“你们知道你们这次考了年级的多少吗?”赵文清直接就无视了,“领导上头很有压力的喔!你看看,你们这次才考了年级的第八。”
“嘿,这算什么,才年级第八,又不是年级倒数第一。”杨皓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还想考年级倒数第一?”赵文清总算留意到了这般作死的行为。
“哇,你看看,你看看,怎么敢的?”何郭荣跳了出来,在一旁“大声斥责”。
赵文清放下了成绩单,成绩单自然地打开了,“你们考的怎么样我倒没什么所谓,可是你要想想你们的班主任呐!今年还是她当(高中)老师的第一年,她担心得要死,总是害怕你们考的不好。”
“天呐,老师,你这么不看重我们的吗?”杨皓然这时候又发话了,一脸惋惜,“亏我们还如此煞费苦心,看来到头来还是打水了呀。”
“‘煞费苦心’?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算了,不和你们说了,要不然今天这节课又讲不完了。”赵文清接着就不鸟杨皓然了,把成绩单放在投影幕上投,“表扬一下我们这次考得好的同学啊……”
“什么什么?”杨皓然抱起他的头,“不是吧?不是吧?老师这么快就放弃挣扎了吗?”大概从这个角度看,他的样子蛮滑稽的,加深了我对“沙雕”这个词的解读。
不管杨皓然再怎么努力,反正全程下来,赵文清都再也没有鸟过他。
“大家注意喔,这里不是‘2kπ’,而‘kπ’哦(ó)!极(jí)次(qì)式(xǐ)话讲不可以出错哦(ó)!”老师指着屏幕上的那一大串式子。
“啊?什么?”全班同学都表示没听懂。
“就是那个‘2kπ’要注意一下啊。”赵文清在所有语气助词都是要读第二声的。
“什么鬼东西?‘2kπ’?”同学们十分以后不解,“那是是不是你这个发音有问题啊,那个不是‘k(kēi)’吗?你这个k(kī)是什么鬼?”
“哎呀,我普通话不标准啊,讲了几十年了,换不过来也是很正常。”赵文清无奈地解释到,“那你们懂了吗?”
“嗯,老师按你这么说,我们就懂了。”同学们像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从此这个又成为了我们的一大经典名言,收录到我们的词库当中。
就这样,在老师与我们同学的争论之下,一节数学课就这么欢乐地度过了。
直至中午干完饭回到宿舍,我一下子被面前的场景惊呆了,倒不是说他们打牌,打牌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屡禁不止。
“啊,不是,你们一个个本来不是都是下午洗澡的吗?怎么现在一次性全部都挤到中午了呢?”我看到了杨皓然,看到了罗奈,看到了陈维涛,三四个桶摆在那里,都等着装热水。
“诶,中午洗澡方便嘛。你看看,又省时间,又省力,再说了,上午还是体育课,谁不想中午洗个舒舒服服的澡呢?”杨皓然劲在那瞎扯,说着还脱下自己的袜子,扔在自己的脸盆中,开着冷水准备洗。
一不小心,杨皓然的脚还踢到了一旁泛着青黄色光的桶,“诶,这桶谁的呀?怎么这衣服还泡着?”说着还用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哎呀妈呀,我去,这啥味儿啊!怎么了呀,这放着放多久啦?”
“哦,这不就是王骏奇的吗?你看这样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都已经发酵了。”我并没有感到任何稀奇,这种事情在上个学期很常见。
“那才泡多久这东西我好像昨天才泡,也就泡了个一两天吧。”王骏奇无所谓地走了进来。
“什么东西一两天?你咋不上天呢?”杨皓然顿时就是一惊,还提高了“上”这个字的音。
“这没啥大不了的,两天时间对他来说已经算短的了。我记得上个学期的最高记录,应该是泡了一个星期。”我平静地在旁边讲。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呀?”
“你去试试,你也可以做到。”我扭头拿起自己的桶,“里面现在有谁呀?”
“海晖和罗奈。”杨皓然无力地回答。
“哎,洗澡,洗澡。”陈维涛在一旁提起了刚刚装好的热水。
“陈维涛,你要在外面洗吗?”杨皓然又是一脸惊诧,“天气这么冷。”
“今天没什么风,再加上这么多人排队,我就不等了。直接开洗。”说着,陈维涛把自己的校服上衣给脱了,就穿着条裤衩,拿着个瓢就往身上撒。“嗯,真的舒服。”陈维涛一脸享受的神情。
“哦,罗奈出来了!”杨皓然屁颠屁颠地抱个桶进去了。
紧接着又走了出来,“有没有谁有瓢啊?借一下。”
“你洗澡还用瓢的吗?直接上手就行了。”我在洗手台上洗着衣服,“快点吧,我还没洗呢。”
“就你,你不洗也罢!”
“诶呦呵,胆子很肥嘛!是不是皮痒痒了?”我在一旁和他逗着玩,就像逗着一个小孩子一样。
“切!我胆子就怎么肥,咋滴了?有本事你打我呀!”有的时候,我是真的很佩服这种本事,人总是会走向两个极端,而杨皓然便是这种极端的反方向,当脸皮厚到极致的时候,什么都不再是难题。
“我在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山河……”我们宿舍有个非常常见的习惯,就是洗澡的时候,通常来说都是必唱歌,啥歌都有,主要看个人喜欢的类型吧,就譬如杨皓然,他喜欢的是偏向古风一点。
还没等他唱到一半,我直接就给他切了,“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儿开……”
“哎呀,你这又是什么歌,把我好好的唱的歌都给打断了,你知不知道你在犯的是什么罪呀!”杨皓然的语气顿时变得不一般了,“你应该接受道德谴责,深深的谴责,毫不留情的谴责!”
“行了,你继续!”
“如果要练就绝世武功,就要忍受常人难忍受的痛……”刚说完,杨皓然又开始了他的个人演唱会,不过这次我并没有打断他,而跟着他一起,“还在南方等我,下山的我,的人叫小落……”不过相比起杨皓然的音,我用的音更沉一些。
等到我洗完澡,时间已然过了12:30,我万分无奈地爬上床,在那里瞎编,“从前在《山海经》里有一个怪物,全名叫‘杨皓然’,俗称‘沙雕’,沙雕是怎么来的呢?人们的基本简称叫做沙子做的碉堡上立着一只沙子做的雕。有一天沙雕它动了!它变成了一坨沙子。”
“那么这个沙雕有什么样的功能呢?传闻上古神兽都有非常特异的这种独特性的功能。”大家一个个听得津津乐道,唯独杨皓然全程不知所措,在那一直说,“什么沙雕,你这在那讲的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这么神奇?”因为他刚刚从阳台那里进来,所以前面半段话他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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