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星都等几个小伙子在海盗船上过了几天悠哉生活后,苦日子终于来了。次日一早,他们就被皮特爵士早早叫起来去到杂物仓洗船帆,完后又拿着拖把清洗甲板,一刻空闲的时间也没有。
几人在「光荣号」上当过几天厨房帮工,但这种水手的杂役却是从没做过。洗船帆倒还好,打扫甲板真是饱受折磨。灼热的太阳烤得几个人后背脱皮,汗刚留下来就被晒干,导致背只要动一下就像挨了皮鞭似的疼。
相比起来,索菲亚的处境就好多了,甚至比在军舰上还滋润。皮特爵士安排她给船长当秘书,干的都是传话拿东西之类的轻松活计。据说这项安排由莉尔船长亲自下令,至于原因嘛,大家心知肚明。
小伙伴们水深火热的时候,萨格也不比他们舒服多少。他连一天的安生日子都没过到,就被李约翰拽到船头去学习掌舵。萨格还是第一次摸大型海船的船舵。十字型的金属舵柄造型狂野,质感粗粝,处处都是与海盗船相称的彪悍风格。
萨格握着舵柄扭了两下,并没费多少力气。他不禁豪气冲天地说了一声:「不就是掌舵嘛,简单!」
这句话旋即招来了李约翰一记凶狠的脑瓜崩。
「小鬼头人小话大,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船没动,等到遇上大风大浪的时候你再试试?」
萨格委屈地捂着脑袋:「说话就说话嘛,干嘛打人。」
「不打不长记性。我要教你的是通过风况和洋流预测海上的气候,依靠罗盘和星象辨别地理方位,以及利用船舵配合船帆控制航行的方向。你要做的另一件事就是每天做五百个俯卧撑和一百次沙袋提臂训练,把力量给练上去,免得到时候掌舵连舵柄转不动。」
「啊?那得多累啊?」
「臭小子年纪轻轻就怕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喝了两年海风了。把手放在舵柄上,分开放,眼睛盯着前方,余光注意船头,注意有没有东西从水里冒出来。」
「什么东西?」
「暗礁,海兽,沉船残骸……你的任务就是把船开往正确的方向,并且不能让它撞上东西。如果发现别的船只,要第一时间向船长汇报,不能擅自开炮。除非船长许可,否则大副没有开炮的权力。」
「我就被海盗船炸过!」
「炸你的是『复仇女王号』,他们的船长叫美坎修特,一个超级可怕的女人。现在那艘船就在我们屁股后面。」
「美坎修特不是魅魔女王的名字么?」
「她以恶魔之名作自己的名字,而且没有受到深渊的诅咒,人们说她是天眷者。」
「我要找她报仇!」
「报仇?就你?人家抬根手指就把你杀了。不对,她不一定会杀你。据说她的后宫有三千嫔夫,说不定见你这俊俏的模样,也会把你收进后宫去。」
然后,李约翰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一下了。
「怎么了?」萨格问。
「你的头发。」
「我的头发?」
「你的头发和美坎修特一样,都是黑色的。」
接下来的几天,萨格一边跟着李约翰学习,一边锻炼自身的力量。学习航海的知识不如何困难,但力量训练却把萨格折磨得够呛。第一天他只做了两百个俯卧撑和五十次提臂训练,就已经累得像条废狗了。第二天一觉醒来,全身上下的肌肉好像皴裂了一般,稍有动弹就疼得眼泪流。
而这只是惨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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