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亲的鼓励,孙越伟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没有感到心灵上对田远扬之死的愧疚,甚至还有点儿反感。感到这一切都是他必须要去做,不过父亲越是这样说,他的心就久久不能平静。说了一句:“爸没事儿的话我就先出去了!”不等父亲说话,田远扬就夺门而出离开了。
孙友庆见儿子竟然不理自己,骂道:“这臭小子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看到没有,刚给他支完招就对你爱搭不理;这样不行!以后这样的脾气根本没有办法在社会上混。”
孙母听到了说道:“行了吧!你给我少说两句,儿子的情况好像不对,多半是今天突然让他杀人有些不适应!他情绪低落我去看看。”孙友庆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在说什么?不就是杀了个人吗?有什么好怕的!”然后又对着孙越伟的卧室喊道:“真是个没用的胆小鬼废物!我看以后也不会有出息!”孙友庆这话就是说给孙越伟听的,目的就是告诉儿子你没必要害怕。
孙母拍了一下孙友庆的头,怒火中烧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怎么能这样贬低自己的儿子呢?你以为你说什么事儿全帮他顶着他就不害怕了?但是你可别忘了,儿子是第一次!头一次干这种事情,心中能平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你再说这样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真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了。”孙友庆又吓得不敢说话,连忙捂住嘴巴,干笑一声。
孙母又道:“你不睡觉啊?赶紧去睡觉吧!我去看看儿子。如果等我回来看到你还坐在这里;那你就完!听清楚了吗?”孙越伟就和幼儿园里小朋友似的,对孙母的话言听计从,道:“行了!既然儿子回来了我就不担心了,快点儿过来!我在被窝里等着你!嘿嘿!”
孙母瞪了孙友庆一眼,脱口而出:“流氓!我先过去了!”然后推门而出。
孙友庆回到卧室一下子就躺在了床上,空洞洞地双眼凝望着天花板;眼睛里没有任何神情,他现在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是田远扬死前的样子。他越想越害怕,所以他打算今天晚上就不睡觉了,连灯也不关了,就让它亮着,这样自己的心里才能踏实点儿。他在心里赶紧期盼希望他快点儿到天亮,但是时间又不是他说了算的。
就在这时,“当当当!”一阵敲门声吓得孙越伟提心吊胆,感觉他的心已经到了嗓子眼,差点儿就要蹦出来似的;他还以为是田远扬的魂儿来索命了。不过紧接着一句话他的心便落地了:“儿子,你睡觉了吗?我过来看看你!”
孙越伟整理一下衣服,努力平复一下心情,使自己保持微笑;他又恢复了自信,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了,看到是母亲,笑着说道:“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啊!明天你和爸不回县城吗?爸明天不开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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