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出现在了城里,身上多了很多伤痕,几乎是凭着直觉爬回来的。”
说完这些,04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陷进了床垫中。
鼾声几乎同时响起
“先生……”
“这是药方,你在这先照顾他,记得按时煎药。”
“他黑暗环境待了太久,我们无法判断他所在的那个异常过去了多长时间,尽量让他多睡会调整生物钟,如果那个地方对于生物的本能有抑制作用他的情况可能比想象中的更糟糕。”
话音刚落,他就匆匆起身,甚至忘了拽上身后的房门。
“先生……”
肯定发生什么事了。
伊恩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叹了口气将目光重新投向面前的药方。
他还是太弱小了,没有资格协助老师。
如果那时自己有足够的力量,父亲也不会……
思绪至此,他暗自咬紧了牙关。
腹痛越来越重了……
另一边,疫医坐在书桌前愁眉不展。
“祭坛,血肉信徒……我肯定在什么地方知道的!”
“笔记,我的笔记吗?”
看着空了一大半的笔记本,手中的羽毛笔干脆利落的被捏成了两半。
“唉……”
随便将手上的墨汁在桌布上抹了两把,一只由意识构成的乌鸦径直坠入了无穷的记忆中。
【摄影记忆】
████年
██境内某处村庄,一只虚幻的乌鸦羽翼轻摇降落在树杈上,一双闪烁着冷光的眸子俯视着地面。
这是一处完全被异常所控制的村庄,极其闭塞的环境使这里的发展还停留在中世纪。
不出意外的话现在这处村庄应该已经被收容了。
他看着村里那些满身补丁,面黄肌瘦的村民如同行尸走肉般扶着墙根慢慢行走,就像是那些吸食了██的瘾君子。
整个村子的食物来源就是那几亩薄田上种植的变异芜菁。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村庄早就应该灰飞烟灭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给出了答案。
只见那片贫穷的冻土中突然有大量猩红的触手涌现,在地面上包裹出一枚茧的外观。
几秒钟后,那枚肉茧就化作一摊血水渗入土地,只留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躺在土地上,不哭不闹,眼中闪烁着可憎的与年龄严重不符的光芒。
那些村民好像早有预料,挪动着僵尸般的步伐从村中走出,将那个诡异的婴儿抱了回去。
霎时间,一条无形的线将一切串联起来,一个可怕的猜想闪电般贯穿了疫医的大脑!
虚幻的乌鸦在空中碎成无数透明的薄片,精神随即回归身体。
清醒后的疫医顾不上其他事情,握紧腰间的【子不语】直接冲出了诊所,黑袍的下摆在空气中烈烈作响,弥漫在身后的黑气迅速封锁了大门和窗户。
浓雾之中,疫医的脚步一顿,轻轻扣住险些起飞的黑色礼帽,闪着寒光的短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
“如果你们听得懂人话,就一起上,我赶时间。”
话音未落,四周的浓雾中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虫鸣。
下一秒,数十只散发着血腥气的蛛形生物从浓雾中电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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