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三黑子惭愧地不敢抬头,也不敢辩解。
“你还不承认。好,那就按枣子坡的规矩,打一架。”牛八说打就打,挥舞着拳头就打了出去。
三黑子原本就不是牛八的对手,吸食神仙乐后更是难以匹敌。牛八一拳下去,三黑子像一根飞蓬跌出老远。
“起来,还手呀,你敢偷钱,敢进云袖阁,你就敢跟老子打一架。”牛八怒吼。
三黑子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条死狗。
牛八提起三黑子后颈脖子,问道:“你老舅的棺材本呢?”
“…没呐…都买了神仙乐…”三黑子吐着气。
“没呢?”牛八觉得胸中那团火猛地窜了起来,狠狠地将三黑子掼在地上,一抬腿,一脚踩在三黑子后背上。
三黑子负痛,嘴巴喷出一口血,突然尖声大叫:“杀人啦,救命啊~”
“光天化日之下,是谁要杀人?朗朗乾坤,谁敢为非作歹?”一声大喝,青衣巷口突然涌出五六名官差,暗红玄衣,厚底皂靴,青黄腰带上系着一块腰牌,上刻一字:京。字在圈内,圈在字外,寒气森森,森森发寒。
京兆衙门的捕快终于亮明了身份。
几名捕快一拥而上,不由分说按住牛八,然后反绑,上锁,只一瞬间,牛八成了囚犯。
牛八的罪名是:当街滋事,殴打良人,欺压百姓。
其次,几名京兆衙门公差堂而皇之走进攀仙楼,奉的指令是京兆衙门的手书,定的罪名是攀仙楼走私货物、贩卖私盐。
孔老财冷冷地看着那些个公差,捕快们抓人是好手,翻箱倒柜也是好手,间或往怀里塞些值钱的东西更是好手。
攀仙楼的仓库一片狼藉,连掌柜连连跺脚,叫苦不迭。码得整整齐齐的货架被推到,麻袋被割破,白花花的大米铺开一地,那些捕快就在白米上践来踏去,白的变黑。
“造孽哟…”连掌柜心疼地抽嘴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是农人,不知下田种地的辛苦,不知米粒得来的艰辛,这可真是造孽。
“找到了,找到了。”一名捕快大喊,语气里却无惊喜,完全是例行公事一般。他的手里抓着一小布袋,袋口解开,倒出一些白盐。
“好,贩卖私盐,扰乱市场,破坏国体,那是大罪。”另一名捕快冷笑地盯着孔老财。
“那不是攀仙楼的盐。”连掌柜额头上冒出汗珠。大京帝国是有国法条例,贩卖私盐者,死罪。所以官盐都是有标志的,而眼前那袋白盐布袋上却没有醒目的标志。w.knshm
“不是攀仙楼的盐?真是好笑,不是的它怎么就在你攀仙楼?难不成它长了脚自个跑进来的?”捕快们一通笑话。
“真的不是攀仙楼的…东家…”连掌柜期期艾艾地望着孔老财。
“也许真是长了脚呢?”孔老财突然说道,他的眼睛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凛然,就像一块坚冰,整个仓库一下子冷气肃然。
捕快们收住了笑,他们心里清楚,那袋私盐确实是长了脚跑进来的,只是那脚长在捕快们的腿上。
“你,嘲讽公差,挑衅衙门,藐视国法,我看你就是…”那捕快气急败坏,像发怒的野兽。
“大京律法,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请问大人,你可有证据?贩卖私盐,好大的罪名,你可有交易登记册?有来往账目?谁和谁交易?地点时间?私盐又从何而来?人证物证呢?”
一连串的提问,捕快们顿时蒙了。他们做了一辈子捕快,而且还是大京帝国最牛的京兆衙门的捕快,平日里作威作福,哪里有人敢在他们面前发问。
毕竟是京兆衙门里混久的人,捕快可没有被孔老财问倒。带头的捕快吞下恼怒的口水,说道:“孔老板也不要这么急,衙门里接到举报,兄弟们不过是例行公事。”
他又指着连掌柜道:“证据嘛,这不是在找吗?所以还要请这位掌柜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公差们一旦拿出秉公执法的模样,那就装模作样,有模有样了。
“孔老财,是不是贩卖私盐,咱们走着瞧。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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