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把快掉落的金豆子给憋了回去,挤出了个笑来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呀,也用牵丝把你散掉的经脉连了起来。你躺着也可以运转下周天,对你伤势有帮助的。”
阿月艰难开口道:“好。”
我不敢再看,匆匆起身,示意让医官们跟进。
青女看了我一眼,带着些许兴师问罪的意味说道:“我从未见过仙首待人如此。”
我很少跟青女说话,印象中她也不是自来熟的人。因此她甫一说话,我倒是有些意外。可见她脸色肃穆,便知这位神族“女丞相”可能已猜出个所以然来。
我无意与她争辩,只默默地回望。烈风在旁,看得明白。他虽不知前因,但也是跟随阿月多年,青女能起疑,他自然也多少猜到:阿月此番劫数多半与我有关。
但他也看到了,我在最后关头,如何舍命相救,所以一开始就为我拦住了众人,此刻则再次走上前来道:
“仙首伤势需要静养,既然云姑娘已然施术,不如随我们去议政厅吧,很多事还是需要沟通一二的。”
他这话说得漂亮,其实我知道,这是要我去交代一二。
我从善如流,跟着烈风他们来到了议政厅,其余不相关者都禁止入内,连太一和奔雷都被排除在外。空荡荡的议政厅里,只有烈风、青女,连海煜和玄天翊,以及我五个。
青女率先发难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请云姑娘解释一下那妖花的来历吧。”
我愣了一下,妖花?是了,之前烈风也曾说妖花要阿月性命。他们应当从未见过这个印记,自然也不识得它的主人。
而我使出驱魔咒时,咒印同为并蒂芙蓉花印,他们没有立刻认为我就是之前加害阿月的人,已经算是多给了一份信任了。
我沉思片刻不语,此时却在青女眼中成了另一番意味。
她焦急阿月,也不明白为何阿月如此,清醒过来后仍然不苛责我。口中语气就更加严厉道:
“你不言语,我也有办法问出话来,麻烦云姑娘还是识时务吧。”
说完,手中青光大盛,厅内的温度也骤然下降。
我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真要动武也不会认输。不过屋内毕竟还有其他人在,帝君玄天翊先是变了脸色,喝道:“水神大人。问话就问话,对同伴还需逼供吗?”
青女这才回神,顿觉自己冲动,便敛了法术解释道:“帝君,小神不敢。只是仙首大人迹类疯迷,兹事体大。小神恐云姑娘年纪小,不慎招了祸患,这才急切了一些。”
玄天翊美目流转,扫视了众人一番,见连海煜点头,终于开口道:“既如此,就听我一言。你们所见的并蒂芙蓉花印并非妖花印,而是我故去的哥哥连海宸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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