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农学院的高材生,骑上马跑两步,那都不叫事。可会骑马与长途奔袭完全是两个概念。
为了尽快赶到隘口,王无咎放弃了马车,信心满满地跨上战马,与卢象升并驾齐驱。
为此,他特地准备了厚厚的垫子,放置在马鞍上。
劳军的队伍并不壮观。五十个禁军护卫,二十个卢象升的家丁,外加八个太监。严格地说,应该叫做报务员,而且是一人双骑。
出了东直门,一条土路向着东北延伸,160里后,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平谷西北方向的营州中屯卫。
按理说,应该前往密云后卫去劳军,蓟辽总督吴阿衡就驻扎在那里。
根据指南上记载,清军此次扣关,是从密云的墙子岭和迁西县青山关进来的。为此,这两处关隘,才是此行主要的目的地。
早有快马提前通知他们,请吴阿衡及密云总兵唐通,前往营州中屯卫迎接钦差大人。
少年穿越以来,第一次走出京城那四方格子,有一种天高任鸟飞的感觉。看着四周的麦田,乡间的农舍,心情极为舒畅。
一种跨马横刀,奔赴疆场的豪情油然而生。
不由得引吭高歌: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
卢象升:这小子要疯。
然而好景不长,不到半个时辰,他感觉屁股底下像是着了火,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越来越旺。
跑了四十里地后,完全坚持不住了。
他勒住了缰绳,对着卢象升说道:“大人,能不能休息一下,我这个马术有待提高。”
“头一次跑这么远的路吧?”
看着少年憋屈的样子,卢象升的心里竟然有些小开心,唱,接着唱!
不过他还是关切道:“前面不远有个镇子,雇一辆马车。以后别逞能,要想长时间骑马,屁股上得磨出茧子。”
王无咎不语,屁股磨出茧子,会不会有碍观瞻?
他忍住疼痛,一路的企盼,总算是看到了马车,双眼流泪。
两个破木头轮子架了一张光板,上面稻草、鸟粪、泥土,一样都不少。还特么没马,竟然要了他十两银子。
真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帖子,让你嘴大,皇宫的马车不比这舒服多了,非得找这个罪受。。
道路颠簸,坐在上面已经不可能了。
取下马鞍上的垫子,少年两腿岔开,以一种奇特的姿势卧在木板上,享受马车带来的快乐。
最可气的是卢象升也不骑马了,亲自为他驾车,引来了少年的好奇。
“大人,你也会驾车?”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懂不懂。驾车是士大夫的基本要求,要做到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
听了卢象升的介绍,王无咎嗤之以鼻。
不就是考个驾照嘛,谁不会似的。他不在这上面纠缠,话锋一转。
“大人,我说了两个方案阻挡清军扣关,看大人的样子,对第一个方案不甚满意?”
卢象升熟练的挥着鞭子,使得车辆行驶的尽量平稳。侧过身子不屑地说道:
“第一个方案等于没说。”
“为什么?”
王无咎的确有些不解,难道御敌于关外有什么不好,或是很难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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