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相出现，知道这些事情慢慢的浮出水面，然后才能够知道王无量内心的选择。
在这个选择没有浮出水面之前，关毅至少不敢去冒险。
这种冒险会毁了他所有之前的所有。
包括陶家。
包括欧洲的一切伏笔。
“不过，有些事情不要说，这个地方人多，让别人知道总是不好的。”关毅在王无量准备离开的时候说道。
“是。”王无量心领神会，她当然知道关毅到底在说什么。假如关毅义正言辞的说他可能还觉得轻松，不说就不说。
但是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隐藏的气场让王无量几乎一时间都无法呼吸。
她明白其中带着的后果。
“嗯。”关毅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文子辉说道，“我们去艾伯塔那里吧。”
“好，关总。”文子辉当然知道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什么，和段飞宇的事情留在晚上再去解决。
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打听一下圣光之息到底在什么地方。那可是比起核武器更加危险的东西。
是真正能够威胁到人类存在的东西。
这个世界不需要神。
文子辉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比起救世主，比起神更加需要每一个人都站起来。
只有人类才能拯救人类。
就像是一个背影，伟岸的背影前面的面容。
关毅已经离开了。
他需要知道艾伯塔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只是希望见到艾伯塔的时候，他还能够站得起来。
毕竟要将和自己一起拼命的兄弟们送入地狱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假如有一天关毅不得不把他的那些兄弟们都杀掉，她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够站起来。所以现在她只能够祈祷。
祈祷艾伯塔还好好的。
希望他没有被眼前的血色所蒙蔽，没有被未知的危险所笼罩。
希望他还能思考，他还能坚强的站到最后。
当关毅看到艾伯塔的时候，他知道他并不需要祈祷，这个男人并不容易那么被击倒，当他想要活下去的时候。
可能真的没有什么能够谋杀他。
即使是他自己。
“关先生，您来了。”
关毅只是点了点头，文子辉也站立在了旁边，看着这个人。
谁都知道他没有被击倒。
但是谁都知道，他似乎一夜之间衰老了很多。在关毅和段飞宇觥筹交错的时候，在关毅和段飞宇在相互试探的时候。
谁知道这个人在想些什么。
是缅怀那些曾经一起战斗的人，还是在思考未来会发展到什么难以收拾的局面。
谁也不知道。
谁都知道，他没有遮掩自己的倦容，但是这并不会让任何人动容。
这不是一场游戏，也不是一场交易。
他们没有时间，没有时间去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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