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吻了多久，直到方锦年有些喘不过气来，陆靖琛才放开她。
眸光凝着她那泛着水光，微微红肿的嫣红，心底动情得越发厉害。
“明明都接过这么多次吻了，怎么还像个新手一样连气都不回换？”陆靖琛额头轻抵着她的，打趣。
目光，热烈，含着笑容，让人挪不开眼。
方锦年微微一囧。
小声嘟囔了一句，“本来就是新手！”
除了五年前在酒店那次，她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那屈指可数的几次接吻，都是在他的引领下完成的。
听到她这声低低地呢喃，陆靖琛心尖一跳，眸中有一丝惊喜的霞光跃进去。
“你刚说什么？”他看着她问，眼含期待，怕自己会错意。
这男人，明明都听到了，还故意来问她。
方锦年羞赧地斜了他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方锦年，你刚说你是新手？”陆靖琛心头无比意外。
这么说，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和景南城都没有做过这种事？
她的生涩，她的笨拙，她的紧张，他能感受得分明，包括那夜在酒店，她下面的紧致就像一个处子，虽然没有那层出·女膜，可她给他的感觉和反应，完全就像一个出·女。
即便不是chu·女，也不像是一个结婚有五年的已婚妇女……
可，如果她没有和景南城做这些事，好像说不过去……
像景南城那种男人，拥着这么漂亮的妻子在身边，他能把持得住自己，陆靖琛还真不相信。
一想到，她和景南城那种渣男也接过吻，尚过床，陆靖琛心底顿时就像有根刺生了出来……
扎在他的心尖上，尖锐地疼……
他不是嫌弃她，反而是心疼，心疼这么好的她，竟被景南城那种男人糟蹋了。
方锦年看着他眼神里那跳跃的星光，能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兴趣。
可像他这种男人，一定是身经百战，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如果知道，她还是个新手，应该会很嫌弃吧。
以前，沈晓就常对她说。
越是有魅力，越是成熟的男人，就越喜欢性感妖娆，花样百出的女人。
那样才够刺激，才能激起他们作为男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才能让他们回味无穷。
像她这种，不懂得如何取悦男人，也没有性感妩媚的身材，更不会撒娇卖萌，宛如一张白纸似的，毫无任何吸引力，只会让他们觉得索然无味，吃过一次，便不会想再尝第二次。
心，陡然一沉。
有一丝晦涩的情绪就这么从心底冒出来……
“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倒胃口？”她垂下眼，怅然地轻问。
不会讨好，不会技巧，甚至连迎合都不会，他应该会觉得很没趣吧。
也是，如果换做她是男人，遇到这种女人，她也会觉得这样的女人，好逊，好怂……
失落，在心底就像涟漪一般，越扩越大……
明明不应该去在意他的想法的，可偏偏做不到。
方锦年咬着唇，一股莫名地伤感就这么席遍全身……
第一次，她觉得这样的自己，是那么地糟糕！
糟糕透了……
陆靖琛听着她这句话，先是微微一怔，紧跟着心头，就被一股狂喜占据……
“所以，你和景南城都没有接过吻？”他压着嗓子问她，暗哑的嗓音里有抑制不住地激动。
就连眸光都因为这份激动，而在轻轻颤抖着。
他凝着她那张小脸，眼神，热烫，一颗心，揪得紧紧地，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从未有过的紧张，在他身体里疯狂流窜着……
这种感觉，在任何生意场上都不曾有过。
方锦年攥着手指，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回答她。
“方锦年，看着我的眼睛！”见她迟迟不说话，陆靖琛挑起她那张低落的小脸，让她看向自己。
“是不是和景南城都没接过吻？”他凝着她的眼睛，再次，一字一句地问。
声音，郑重。
目光，深切。
让人心颤！
方锦年看着自己的脸，倒映在他墨黑的瞳仁里。
她忍不住地想，是不是此刻，在他心里，也满满地都是她。
“如果……如果我说不是，你是不是会很看不起我……”她找到自己的声音，鼓足勇气，缓缓地说出这句话。
一句话，却是顿了两次，才说完整。
说完，垂下眼睛，不敢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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