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漓已经彻底陷入疯狂。
如果说一开始，是杨翎儿发了疯般，一定要把她置于死地。
那么现在，这句话的对象，则应该调转过来才对。
苏止漓已经完全忘记了，此时的她才是身处劣势的人，柔弱的她，怎么可能有一对三的能力？
她只知道，就连死，杨翎儿都恶毒得不愿意让她好过。
既然死都不能如愿，那么她还怕什么？
了不起就是一死！
手中的碎片，此刻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完全被血色浸染红透。
可她疯狂的思绪却已经停不下来了。
一下，又一下……
就连她自己都已经记不得，她到底朝着杨翎儿的身上捅了多少下。
她只知道，她的头好痛，真的好痛……
无意识地伸手，一片湿润。
慵懒地抬起眼皮，她不知道这些血，到底是从她头上流下来的，抑或者是本身手上捏碎片割出的伤口。
眼帘越来越重，她甚至连挑一下眼皮子，都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苏止漓，你真的以为，能……能跟我同归于尽吗？”
杨翎儿此刻也已经是伤痕累累。
可相比较苏止漓，她身上的伤，大多都是被苏止漓手上的碎片伤的，破相是真，可苏止漓的手劲不大，伤口也不至于太深。
疼是真疼，要命却不尽然。
是以，此时的杨翎儿说话虽然虚弱，可一时半会却根本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反观苏止漓的情况，可就不乐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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