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天使走在当中,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口中且道:“本来我们也想这么办的,但你毕竟是金华帮的帮主,我们还是要给足你这个面子。”
文志双道:“哎哟,你们可就别再拿我打趣了,好吗。”
地使则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只好再给你个面子了。”说话间,五使俱已走进内堂。
文志双立即为两方做介绍。众人听闻是五使,不禁骇然,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向五使打量起来。
魂使很不自然地说道:“我说,我们有这么奇怪吗?”天使道:“并非奇怪,而是我们毕竟不同于师叔,他老人家在江湖上的声誉及口碑很好,而我们的名声却非常坏。所以,遇到这种情况也在情理之中。”魂使道:“大哥又是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坦然的?”天使笑道:“跟师叔他老人家相处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不以为然了。”
吴佳范笑问道:“敢问五位师侄,我真的很老吗?”天使道:“比起两位师父,您还年轻着呢。”吴佳范笑道:“这话你们也敢说呀。”人使道:“他们本就很老嘛。”
魔使则道:“我就说我们应该闯进来的,可你们就是不听。这下可好,不还是闯进来了嘛。不过,这里面还真是热闹哇。”
地使道:“可不,顿时感觉这间屋子未免狭小了些。”魂使道:“要不,我们拆了它?”天使道:“你觉得咱们兄弟会同意吗?”魂使道:“他同不同意是他的事,我们只管拆我们的好了。”
地使摆了摆手,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再怎么说师叔还在这儿看着呢。”吴佳范笑道:“那我出去好了。”魂使竟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道:“还是师叔理解我。”
文志双面对五位师兄,实在是毫无办法,忙道:“还请你们打住吧。这房子虽然盖得蛮结实的,可也禁不住你们拆呀。”
人使道:“既然小师弟求饶了,老五,我看你还是手下留情吧。”魂使道:“现在看看,也只好这样了。”
天使道:“行了,我们也都别再胡闹了。师叔,瞧您的模样,应该没受什么伤吧。”吴佳范道:“还好,他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天使道:“其实两位师父也很后悔,他们事后陡然发觉这件事还是不跟您说为好。果不其然,您还真去找他了。”
吴佳范叹道:“是我自不量力,还以为两位兄长是在试探我呢。”天使道:“万幸,真是万幸。”吴佳范道:“是啊。”
人使道:“说起来,我们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叔自小便专攻剑术,已经六十余年了,早已经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魔使道:“三哥,这些可是师父告诉你的?”
人使道:“是啊。我也很奇怪,那位师叔是怎么达到此等境界的,而两位师父亦不禁自叹不如。直到现在我才真正了解到,那就是勤奋。想想大师父生性疏懒,二师父则所猎五花八门,惟有那位师叔,始终如一,只为练剑。这份执着,这份刻苦,的确值得赞扬。”
天使道:“那倒也不一定。有些人一辈子都在做一件事,可却不如一些人一年做得熟稔。也就是说,天赋这东西还是要算进去的。不仅如此,专以智为辅,若是没有头脑,一味苦练,也是无法达到事半功倍之效果的。”
魂使道:“大哥这么说我是赞同的。其实我们不也是整日里刻苦练习嘛,可练来练去也不及小师弟呀。莫忘了,他不仅在为金华帮操心劳力,而且还有这么多朋友诙谐打趣,更有咱们的弟媳妇……哎,现在想想,天赋真的是很重要。”
诸葛心慈自从那一次深夜与五使有过一面之缘,倒也不怎么惧怕了,便笑嘻嘻地道:“一身白衣,你就是五师兄吧。”
魂使道:“不错,这个想必也是他告诉你的吧。”诸葛心慈道:“那倒不是,其实五位师兄的穿着打扮也很好认呀。天是蓝的,地是灰的,人是黄的,魔是黑的,魂嘛,自然就是白的喽。”魂使不禁一笑,道:“很好,很好。”
诸葛心慈则倏地变了脸色,嗔怪道:“我说五师兄,你这话说得也未免太过偏激了吧,居然这么说我。”
魂使一愣,也不生气,只是苦笑道:“难怪都说女人善变,我从未领略过,但今天却不得不承认了。”诸葛心慈扑哧一笑,道:“还不是给你气的。”
众人不想诸葛心慈居然能同五使笑骂打趣,均迷茫地看了看文志双。也许,他说的话是真的,喜悲岛上的人并非如传言一般。
诸葛心慈接着说道:“对了,五位师兄,你们之所以会来这里,应该不止是要看‘龙侠’前辈受伤了没有吧?”
天使微笑道:“你这丫头,倒也聪明,之前我还真就没看出来呢。不错,我们今天来,确是为了一件事。”
诸葛心慈道:“可是‘龙侠’前辈吞吞吐吐没有讲出来的事?”天使道:“正是。请问师叔,您还没有联络上邹应龙吗?”
吴佳范叹了口气,道:“没有。”
天使微一皱眉,自言自语道:“这就奇怪了,难道半路上出了什么岔子?”魔使惊道:“应该不会吧,他毕竟也是经过师父们精心栽培的。”人使道:“这可就不好说了。”
地使道:“也对,自从阎绩成出现,什么都不好说了。”言下之意,除了阎绩成之外,再无所谓真正意义上的高手了。
文志双奇道:“那邹应龙又是何人?”
天使道:“是我们扳倒严嵩的最佳人选。好了,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跟你说了。既然师叔没有联络上他,我们兄弟只好再多跑些腿了。”吴佳范道:“有劳五位师侄了。”
天使苦笑道:“谁让我们也看不惯严嵩的所作所为呢。”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小师弟,我有话要告诉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