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春庆的指甲缝里还有一些泥渍,一看就是平日不注意打理的人,怪不得找不到媳妇。
?余生看着潘春庆的这副鬼模样。
?怕是他亲娘也认不出他来了吧。
?潘春庆的样子甚至比潘春喜还吓人,这就是精血被活生生吸干的模样!
?张仵作从来没有见过潘春庆这样的死状,至于潘父潘母,根据他多年的验尸经验,两人的尸斑颜色极淡,用力按压后尸斑消失,手指脚趾还没完全僵硬,能断定两者死亡时间大概是三个时辰。
?也就是接近寅时,余生大致估算了一下,两人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三点左右。
?这个时间点应该都在睡觉,为什么会发生惨案?
?“这些伤口很深且由宽变窄,想必一定是用单刃刺器所划开,潘春庆家的菜刀不具备种能力。”余生看着伍钟说道。
?伍钟轻轻点头,赞同余生所说的话。
?“潘家周围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有其他利器,难不成潘春庆杀完人把凶器吞了?”
?刘大薛轻蔑的看着余生,继续说道:“张仵作,把潘春庆的尸体抛开,我到要看看他肚子里有没有凶器!”
?张仵作不敢不听,拿起刀刃就沿着潘春庆干瘪的小腹处划开。
?这时余生摇了摇头,刘大薛刚开始就错了,他已经认定潘春庆就是杀人凶手,虽说种种迹象都指向潘春庆是凶手,但这样的笃定也太冒失了吧。
?刘大薛认为,潘春庆的被厉鬼上身,把父母杀掉后,再被厉鬼吸走精血身亡,这样解释起来就合情合理,也能很轻松的就把案子结了。
?谈话之间,张仵作已经把潘春庆的尸体抛开。
?他干呕了一声,捂住口鼻。
?从潘春庆的内脏里散发出来一种腐烂的恶臭味。
?气味瞬间散遍整个置尸房,承受力差的衙差干脆直接吐了出来。
?余生紧闭喉咙,把即将涌出的秽物挡在食道里,随后猛地一吞,咽进肚子。
?他赶紧把门敞开,让外面的空气流通进来,要不然这里简直就不能待了。
?潘春庆肚子里倒是没有凶器,都是发黑发烂的器官。
?“快把他们送到裘道然先生那里埋了吧!”刘大薛说道:“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我会去跟刘县令禀报的。”
?“你们也赶快回去吧!”
?话都这么说了,余生无权多问。
?“这种敷衍了事的人是怎么当上捕头的?”余生暗念道,殊不知刘大薛是刘县令的亲侄子。
?伍钟带着几个衙差,拉着潘家的三具尸体前往裘道染的安身冢。
?伍钟在衙役中算是有一些威望,他习得武道,在众多衙役中算是佼佼者,虽然常年受到刘大薛的打压,但是丝毫不影响衙差对他的钦服。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余生说道。
?伍钟点头同意,刚才在置尸房,他就对余生产生了好感。
?而且两人年龄相差不大,伍钟比余生年长三岁,今年二十三。
?武艺高强,样貌英俊的伍钟待在小小衙门里,还常年受到挤压,真是屈才。
?余生也正是看出这一点,刚好还能顺便拜访一下裘道染,询问关于自己的身体状况。
?途中。
?“我认为这个案件绝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觉得呢?”伍钟说道。
?余生当然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只是潘家人全都死了,线索全都断了,要想找到突破口很难。
“这个案子我一定要差个水落石出,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伍钟坚决的说道,刘大薛不做的事情他来做!
余生笑了笑,要是这种年轻人生在他之前在的时代,起码也是一个大企业的老板。
两人边走边聊,像是得到知己一般,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前面浮现出一扇门庭。
前方就是裘道染所在的安身冢,满县的其他两处坟地已经荒废,这里是最正规的葬地。
和荒野坡的安身冢相比,这里简直是坟中天堂。
虽说坟地都少不了凄凉恐怖,但是裘道染不远处就有人家居住,况且这里常有人在,阳气充足,就不显得那么阴森了。
“裘先生的性格怪异,说话的时候要注意分寸。”伍钟说道。
余生点头,常年看守坟地,性格不怪异才奇怪呢!
伍钟带着余生走进安鬼宅,剩下的几个衙差在屋外看守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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