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密紧绷着脸颊但是依旧难掩双眼的喜意,本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只是随意的收拾了刚刚躺下的床褥然后就急急的原地打转了。陈兴趁着这会儿的功夫把祠堂内已经搜查了一遍,除了族谱箱子不好判断没敢妄自打开外,其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西墙中间那里还另有一套面朝东面的桌椅,看来是需要记录摘抄的地方了。也不想与陈密这等“老实人”玩笑,陈兴知道外面至少还有一个高松在,陈密再着急都没有自己先跑出去说明这些个王府陈家族人看起来颇为庸碌,其实多数都是人精,甚至蝎虎传病这事王爷陈杞说不上知道缘由但也能猜出几个可能的。
“不早了,下面就没你的事了,咱们出去再说吧。”
话音未落,那边早就等急了的陈密赶忙陪着笑:“哎哎,就说呢,我知道的可全都说了。也没害到王爷大王子他们,公子能不能帮帮我啊?”
“如果事情没有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境地,你依旧能老老实实的看祠堂,放心吧。”其实怎样发展处置他哪关心这么多,自己说的话管个什么用,口胡与否的事后让他们自个儿操心去吧,陈兴看似很靠谱,但认识他的人可是知道这人不仅鬼精鬼精的还常常会做些恶作剧的“隐患”给人去踩。
出的门前,两人刚刚关掉院门,高松就疾步到了眼前,“怎么样了,事情妥了没?”
“还得一两天,正主不在这呢,”陈兴说的也是模棱两可,正主指的谁可没说明白,“你带陈密找个地方休息两天吧,没到年关按他总不沾这地儿的习惯,不会引起什么怀疑的。”
高松其实很想能进祠堂看一看,再不济问问到底是什么,民间古法邪说里有仙姑什么的说是能迷倒人,不过都是流于传说,早年间见过的也不过是靠着戏法行骗的手段。但是见陈兴没有再聊得想法,也不由得悻悻:“好,他这两天会有人照顾着。你呢?用不用安排一下?”
“不用,我出去住客栈,正好准备准备。”陈兴也不想给他再接话的机会,迈了几个大步子远远的走了开。
他先去观察了陈帆的住所,梁氏一族发展到如今族人无数。主脉算在老梁王那里,陈杞的兄弟已经开枝散叶的也有四五个,都在王府近处的大院落。梁王府坐落在这丰城北城区,前院给已经成亲的嫡亲王子,后面是老王爷自己,祠堂说是在府内但是离着后院的主区域可有些距离,反而出门就是后院大门,再往外隔条路就是陈帆住的宅子,远远看着应该早已休息只有两三点亮光还在。
关掉特意要求住进来的客栈高层的窗户,陈兴虽然忙活了一天但是他这等人最是喜欢夜晚办事,方便爽利且没有白天那般人多眼杂的,身上本就是灰扑扑的衣裳也不用再强求什么夜行衣不夜行衣的,只见丰城的深夜里一道身影躲着巡逻的卫兵影影绰绰的穿梭着……
第二天到了午后,王爷陈杞已经从高松嘴里知道陈兴已经抓住了关键线索,推了一上午没见客人却不见陈兴到来,草草吃过午饭之后正在偏厅等待,拿起茶杯又放下,早没了昨日的从容姿态。
自觉万事俱备的陈兴中午才起床,等映进门槛的屋檐阴影已经偏斜,才在丫鬟的带领下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吃过了没?”不知道怎么称呼便依旧忽略,他悠闲地剔着牙仿佛还在饭时似的。
“……”陈杞的哼声并未发出只转变成了一声粗气,“说吧,源头在哪,要帮手的话我让人清空左右,高松他们随你进去也不是不行。”
人老成精果真不假,谁说多读书就知礼守信,看这王爷,破规矩也是毫不犹豫的。陈兴或是觉得没什么乐趣,到底没出声嘲弄:“陈帆。”
点出了这个名字,看了一眼陈杞,不知是城府够深喜怒不形于色还是早已猜到,陈杞自他一进来就恢复了玩弄茶杯盖的品茶姿态。按着自己算不上绝顶的脑子来算,陈兴觉得这位未必就想不到帝都皇室暗中支持其他人,并且还是“名正言顺”的陈帆那一支……
陈兴趁下午聊天把吴妈安排出府自此做个闲人安度后半生。晃晃悠悠又到了晚上,这次没再客气在高松的陪同下终于在陈家吃了回来后的第一顿饭,期间小饮了两杯。打发掉其他人。穿上早就准备好的陈家“制式”外衣,进祠堂内还原着昨天陈密的姿态径自掀开被褥背身侧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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