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生回来时背上背着一个帆布的旅行袋,上面穿了一件T恤,下身一条旧牛仔裤,看上去真的很狼狈。倍受失恋打击的他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自己容颜,只见他的头发凌乱,满脸胡子拉渣,看上去完全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是,这倒也是他的本色出演,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亲人,本来想在他们面前得到温暖,谁知所有的亲人都让他失望了,于是,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时,他二姐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容,这让宋书生心里一暖,毕竟姐姐是女人,又是同胞姐弟,还是有感情的。谁知他二姐却嘲笑说:“哎哟!我家三少爷留学回来了吗?这一年多没有一点消息,怎么回来还一副穷酸相,不是说有人支助你留学吗?怎么混不下去的就想回来啃老啊?告诉你,爸爸妈妈被你啃得什么也没有了,还回来啃老,门都没有。”
宋书生一听二姐这么说,他心里真的很难过,他想,我难道就这么倒霉,刚刚失去了爱情,转眼间亲人还要往我胸口上扎一刀吗?他心里一寒,冷冷的说:“二姐,是的,我是落魄了,但也没想过来投奔你,也没想过要啃老,我只想知道爷爷现在怎样?爸爸妈妈在你这里,你们把爷爷放在哪里?他快八十高龄了,没人照顾怎么行?”
二姐冷笑一声说:“我就知道你回来是有目的的,你一定是听到家里拆迁你就回来了,你可真用心。从小到大你就一丧门星,你一出去家里就好事不断,你一回来家里绝对没好事,当年妈妈生你的时候,因为你是超生,妈妈东躲西藏,拉了一身的病把你生下,家里因为生你被罚的穷了,后来是我和你大姐打工,爸爸妈妈也出去打工,家里才好一些,屋里的房子是爸爸妈妈还有我和你姐姐出钱建起来的,如今拆迁款自然是我们的,和你无关,这些钱我和你姐姐一人一半分了,以后爸爸妈妈就在这里住,不需要你养老,你想得拆迁款,做梦去。”
宋书生并不知道家里遇上拆迁了,他也想不到自己家里怎么会被拆迁,他也没想过要拆迁款,但他看到二姐那丑恶的嘴脸心里不舒服,他说:“家里在山冲里,怎么就拆迁了?既然拆迁了,我是家里的男丁,法律有权利得一部分,我的户口还在家,你们必须给。只是,这些不重要,,我只是想回来看看爷爷,家里拆迁了,爷爷没在这里住,你们把爷爷放到哪里去了?爸爸妈妈,爷爷是你们的父亲,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宋书生父亲宋子雄猛然站起来说:“你别跟我说那老东西,当年意外怀上你,罚款上万,我哪有那么多钱,我和你妈妈年纪也大了,不想再受折腾,是要打掉你的,都是他说去筹钱一定要生下你,我才妥协,我们躲躲藏藏生下你,他是缴了罚款,但都是借的,后来却还是我们打工还的。他顽固不化,冥顽不灵,为人看病不收钱,自己没有一点积蓄,还定要让你上大学,害我刚刚还完债又举债,这也算了,这次拆迁,他居然问我要拆迁款,说是要我给你留着,我又不傻,你一毕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这人不靠谱,我把钱给了两个女儿,我以后靠他们不靠你,你继续留你的学去,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蛋。”
宋书生冷笑一声说:“谁要分你的钱了,我只是想知道爷爷现在在哪里,你们把他怎样了,我要去找他。”
宋子雄说:“在哪里,他还能在哪里,不还在那山冲里住着,你说你跟个叫花子似的回来,亏你还是大学生,你太让我失望了,一年不见,你到底去了哪里,又回来干嘛,你不是出国了吗?去了哪个国家,赚了多少钱?你还想分钱,我养你这么大,也该是报答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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