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文半路出家，一套无赖王八拳，专打露头的乌龟。
这种策略，才是最有效的，最出人意料的。
张名扬被这句话说了个猝不及防，一时居然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还击。
“张总裁的话的意思是……”
旁边的海外事业部副总裁姚万全，是张名扬的副手，这时候只能出声，为他说话。
“姚万全，你先不要说话，张名扬卸任之后，总裁的位置我打算交给你。”
李成文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抛给他一个烫手山芋。
姚万全听闻这句话，脸色微变，说不上是欣喜还是害怕，看了张名扬一眼，闭上了嘴。
李成文来之前就做过功课，张名扬只有一个副手，就是这个姚万全。
自古以来主副之争，就不可避免，李成文不相信姚万全一直甘心当个副手。
况且，姚万全的岁数可比张名扬大不少。
李成文这一手，是公开在这间会议室里，杀人诛心，挑拨离间，玩的是阳谋。
局势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在李成文的影响之下，张名扬的势力也开始消解。
姚万全是张名扬的心腹，海外事业部的大部分人又是姚万全的心腹，而这些人却不是张名扬的心腹。
开会之前铁板一块的海外事业部，就因为李成文这一句话，出现了裂痕。
即便姚万全并没有这种想法，丝毫不想将张名扬取而代之，张名扬也不会对他毫无心结。
更何况，姚万全这个想法已经压抑了很久。
“无条件支持李董事的决定！”沈冠军带头说了一句，算是表明了汽车事业部的态度。
司徒明朗紧随其后，身体前倾，简短道：“同意。”
有了这两大总裁带头，一部分人已经产生了动摇。
李成文的气势更壮，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张名扬，静待他发言。
而一些真正看清局势的人，则把视线投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付凯旋。
包括李成文右手边的一众集团元老，都看向了这个一向被刘万三誉为最沉稳的男人。U.knshm
此时此刻，一旦付凯旋也赞同这个提议，那么局势就是一边倒，三比一，张名扬骑虎难下，不走也得走了。
这场会议的焦点，又回到了李成文最开始说的那句话上来了。
“谁赞同？谁反对？”
张名扬也看向了付凯旋，眼神之中有些求助之意。
事到如今，付凯旋不能不说话了，不发言也不是他的作风。
“李董事，两位总裁和张总裁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看很多人都看着我，等我表态，也不好意思再不说话了。”
在正式表态之前，付凯旋说了几句废话，中和了一下场上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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