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厉晗轻叹了口气，声音略沉重的问道：“佳人，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跟小姑说实话，是他先强迫你的，还是你先主动喜欢他的？”
说完，厉晗又想到那次厉云飞抱着发着高烧的乔佳人跑到乔她医院，让她帮忙给乔佳人检查下体有没有被撕裂。
乔佳人小时候跟姚湛的那桩事情，她是听说过的，但她根本不会相信，一个七岁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的小女孩，会做出主动勾引人的事情。
所以，她始终相信乔佳人不会是随便乱来的女孩子。
况且那次的情况，虽然下体没有撕裂，但也明显是对方违背乔佳人的意愿跟她发生的关系。
她毕业从医几年，不会连这些都看不出来。
“他……没有强迫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乔佳人有些心虚。
一开始，她确实是不喜欢容城的，甚至还有些排斥，连她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都不知道。
那时候，确实是容城强迫她的因素多点，只是这些不能告诉厉晗。
乔佳人低头握紧双手，说道：“我们互相喜欢的。”
望着她的背影，厉晗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
乔佳人的身世她了解，也清楚，容城那边，虽然不是十分的了解，但也知道他的为人，毕竟也是曾经的校友。
从女人挑选丈夫的角度来讲，容城或许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但根据两人的关系来说，这是大忌，根本不会有结果。
她甚至能想象到，乔佳人的妈妈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模样，更能想象到以容家那种家庭来说，两人的关系一旦曝光，会产生什么影响。
乔佳人年轻或许预测不到未来道路的艰难，厉晗不相信容城一个即将步入三十岁的男人也不会不明白。
半天后，厉晗问道：“他有说要怎么处理你们的事情吗？”
“还没有……他想带我去国外。”
闻言，厉晗松了口气：“容城这个想法挺好的，如果你们真的想在一起，还是考虑一下出国的打算。在国内，特别是阜城跟首都这两个地方，他家里人不会容忍你们在一起。”
乔佳人张了张嘴，说道：“……我不打算出国。”
厉晗问道：“为什么不打算出国？在国内不光他家里人不会同意，他的事业也会受创。男人的脸面很重要，一些合作方也很看中合作对象的私生活，你们的关系，到时候说出去，没人会理解你们。”
“我知道。”
乔佳人局促的用指甲掐着自己掌心的肉，低头说道：“所以不想出国，也不会同意他把我们的事情公诸于世。我……我不想拖他的后腿。”
闻言，厉晗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小姑想的那个意思。”
“你根本没有跟他走下去的打算，为什么不早点分开？”
“……”
眼眶微微泛红，鼻头酸涩异常。
正因为她跟他分不开，所以才没有勇气现在抽身，她甚至还想过，如果两人的关系一直不被发现，就这样一直偷偷摸摸的下去，容城等不及，想要拥有家庭的那天，她就主动退出。
“幼稚。”
厉晗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还是太小，想法太幼稚。感情的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特别是两个人的感情，你更要听一听对方的想法。你这样一个人做了两个人的主，有没有想过他会怎么想？”
浓密的睫毛渐渐变得湿润，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划到下颚，低落在她因为紧张攥紧的双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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