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天星系,紫微星。
卫阳看守所。
凌晨二点。
哐啷。
狱门打开,探照灯直射门口黑色囚车。
一名身穿夹克的胖子,走下囚车,朝着铁门走去。
没有人跟随,没有手铐脚链。
“不是刑事犯,自己来的。”
随行警官大声解释。
“跟我来。”
郑宾乖乖跟在狱警身后,走进了戒备森严的看守所。
哐当。
又一道铁门打开。
“你是郑宾?”
门内走出一名狱警,看向郑宾。
“我是郑宾。”
微微点头,非常谦虚。
一栋二层楼前。
“脱掉鞋子。”
“为啥?”
胖子不想脱。
没有听说进入看守所要脱鞋子。
“你的鞋子,不合格。”
“咋不合格了?”
“别废话,执行命令。”
态度特差,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出狱还给我吗?”
二千多的新皮鞋,脱在门口。
“一会直接扔掉。”
郑宾懵逼了。
为啥不让穿皮鞋?
无助的郑宾,光脚等候。
哐啷。
第三道铁门打开。
郑宾走进二层楼内。
“脱光衣服。”
本就赤足的郑宾,一会就脱的剩下短裤。
“短裤脱掉。”
一双戴着皮手套的手,在郑宾的身上,捏来掐去,检查违禁品。
莫名屈辱,流淌心中。
“穿上衣服,送十二监区。”
灯光下,坎坷不安,沿着走廊跟随狱警前进。
一会咋样过堂?
会挨打吗?
都过堂了,咋可能不挨打。
哐啷。
牢门打开,四十多平米的房间,灯光明亮,干净整齐,没有看见一名囚犯。
哐当。
又一道牢门打开。
汗味恶臭袭来。
明亮的牢房内,床上地下躺满了酣睡的囚犯。
哐当。
牢门锁上。
留下了一脸呆萌的郑宾。
都在睡觉,今晚不用过堂了。
牢房门边,靠墙站着二名囚犯,一脸坏笑,默默注视郑宾。
“大哥,请问我睡那里?”
郑宾小心问道。
一名囚犯,在地上横睡的囚犯中,前后粗鲁一扒,露出一块狭小空地。
“睡吧。”
咋睡?
躺不下,到处都是臭脚丫。
一身名牌的郑宾,小心走了过去,坐在了人挤人的囚犯中。
不坐的话,囚犯只要翻个身,伸个懒腰,就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就是从没有来过的监狱。
靠在床头,迷迷糊糊中。
早上六点。
嘘---嘘---
“全体起床。”
刺耳的哨响,不断猛吹,一声声大喊,回荡牢房。
哐当。
呼啦啦。。。
所有囚犯,听到哨声,立刻起床,没有一人再睡懒觉。
起来后,马上叠起被子。
被子叠成标准的小方块,随后收拾褥子,全部装入尿素袋里。
郑宾没有被褥,傻傻站立。
六点半,窗外的天空,星星闪烁。
哐当。
牢门打开。
睡在地上的囚犯,拿起尿素袋,放在了外间的空中架子。
“全体都有,集合跑操。”
呼啦啦。。
囚犯全部出发,一起跑出牢房。
全部有鞋,只有郑宾没有。
半个小时后,跑操结束。
囚犯全部返回牢房,洗脸刷牙,上厕所。
四十几平米的卧室,二个卫生间,来回使用。
满脑疑问的郑宾,靠在墙边,默默数着忙碌的囚犯。
一共四十三人,其中十六人睡床。
“过来打饭。”
按顺序,报牢号打饭,一人一份。
郑宾刚来,没有碗,没有早饭。
早饭,一碗稀饭,一个馒头,几块咸菜。
吃完早饭。
囚犯进入外间,开始今天的工作。
啥工作?
看一眼,就可以学会的插花。
一人一个小板凳,郑宾用小胖手拿起塑料零件,开始插花。
上午,狱警送来了郑宾的碗筷被褥。
插了整个上午塑料花,饥肠辘辘的郑宾,等来了中午开饭。
监狱里,人有贵贱之分吗?
有。
十六个人,睡在通铺上。
还有几个人,一个上午,一直在晒太阳,根本不来插花改造。
为什么不干活?
不知道。
午饭。
大米饭,清水白菜,几片肥肉。
睡在床上的个别囚犯,正在吃烧鸡,吃荤菜。
吃完饭,下午继续插花。
一直到下午六点,工作结束,返回卧室,铁门上锁。
四十多人,挤在四十平米的房间内,等待晚饭。
“干了一天活,不放风吗?”
“早上不是放过了吗?”
跑操,就是一天中,唯一的放风。
七点正,牢头打开电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