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沟以外钉有木桩,这些木桩都用荆棘围绕起来,木桩之外是重墙,重墙用双层板片排架,再加横木钉结实,中间是空的,然后再在中间填满沙石砖土。
除了这道墙之外还有一道通过密植整株生根活树,在用杉或竹篙之类变成墙壁填补中间的空隙弄成的障碍,竹篙是软的,清军的枪炮打在上面就如同重物撞到棉花上一样,无力坠地。
在往外的空地上则挖满了一个个直径一尺、深两尺的小圆坑,这些圆坑上面覆盖着树枝草丛,清军的粮草车和笨重的火炮到了这里就会深陷其中,无法快速移动。
越来越多清军涌来,他们在永安城西南扎下大营,又在西北扎下小营,把永安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清兵狡猾得很,他们知道太平军的防线坚固,一时半会很难攻破他们的防线,但是他们干脆将计就计,索性来个疲劳饥饿战术!
清军安静地守在太平军精心构建的防线外面,他们知道永安城里的粮草支撑不了多久,躲在里面的长毛用不了多久就得冲出来,到时候来个以逸待劳,等他们饿瘦了,浑身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力,那样收拾起来更简单!
朱八爷和香山被派到最前线抵挡官兵,几个人围坐在瞭望台上聊天扯淡!
朱八爷看着远处层层包围的清兵说:“奶奶的,军粮愈来越少,城里的那帮混蛋都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小人,光他娘的惦记着庆祝,等着瞧好吧,早晚得被清妖包了饺子!”
香山手下的制胜B说:“八爷,你晓得不晓得?如今永安城里可热闹了。”
“热闹个屁,不就是封了几个不足为谋的王八蛋吗?”
“八爷,这你就外行了吧,哪有光封王那么简单!啥事都一套一套的,连那几个王的妻儿也都封了官了。”
“不错,不错,听说洪教主家那个两岁大的王八羔子封了幼主,女儿封了金,幼主也他娘的称了万岁。”
“我听说以后遇到丞相到军师都叫大人,看见师帅到两司马都称为善人,女将一律称为贞人。”
“一人得了道鸡犬也跟着升了天!听说上面的人还规定以后大人的儿子叫公子,女儿得称为叫玉,善人的儿子叫将子,女儿叫雪。”
“大小头领的妻子与她们男人的职衔相称,有的叫贵嫔,有的叫贵姒,有的叫贵姬,还有贵嫱,总之乱七八糟得多了去了。”
朱八爷听到这里,撇了撇嘴说:“猴崽子们,这些都不叫事,听说那位四六不通的教主连历法都他娘的改了!”
“这东西也能改?”
“教主下了令,以后一年定为三百六十六天,分为十二个月和为期七天的礼拜,单月三十一天,双月三十天。还说这些年月日时都是天父排定,为的是确保年年是吉是良,****时时亦总是吉是良。”
“八爷,你说这个蠢货是不是脑子进了水?好端端的历法改了干什么?我他娘的对这些虚头巴脑的破玩意才没兴趣,只要他能带着我进天堂就行!”
“去他娘的狗屁天堂,我都快死了,能吃顿饱饭就不错了!”
他们胡乱说着话,香山突然觉着肚子疼,他慌忙捂着肚子下了瞭望台,远远地找了个地方,褪下裤子蹲在地上拉屎。
一泡屎拉完,他的脑袋往左右瞅了瞅,准备找段干树枝擦干净屁股。他忽然看见不远处草丛里蹲着两个人,而且是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正盯着他白花花的屁股看。
“死变.态!”香山一边骂,一边慌忙站起身来提上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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