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长时间的跨坐在马上不停地摩擦,两胯间传来的火辣辣的烧灼感让赵冲苦不堪言。
再加上盔甲加身紧贴着里衣,渗出来的汗再一刺激更是刺痛无比,坐在马上的赵冲龇牙咧嘴的想着,自己的胯间估计已经红肿破皮了。
望着不断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的骑兵,听着他们不断的呼喝,估计自己厉害得不像话的爷爷又射中了猎物。
果然前面就传来了他老人家爽朗的笑声,以及后面紧跟着的如潮的马屁声。
“大帅果然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年。”
“大帅这箭术,末将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
切,这几个滚刀肉没得甚么新意,拍来拍去还是那么几句。
感受着胯间的烧灼不由得腹诽起这群滚刀肉般的镇北军将领,拍马屁都没个新鲜屁出来。
却全然忘记了自己被拍的飘飘然时的丑陋嘴脸。
继前两日的校场阅军和祭祀英灵之后,为期三日的秋狩就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五千精骑倾巢而出,深入北门大营后的山脉之中,结成围阵将这深山老林内的只要是地上跑的体型稍微大一点的动物全给赶了出来,进入狩猎范围。
两万步军成群结队,将这方圆十里像爬犁一般反复犁了好几遍,掘地三尺连地下都不放过,保证这周围没有一只能威胁到狩猎安全的人或动物。
赵冲很怀疑这猎场除了刻意赶来的猎物还有没有活口,他娘的这种犁法,连蚂蚁蚊虫都不敢多待,全给赶走了。
平素在山林里蛮横惯了的虎熊之辈,现在却在滚滚马蹄下如同他们曾经追赶过的猎物一般慌张逃窜。
不跑不行啊,旁边严正以待的弓箭手已经拈弓搭箭,要是哪个不怕死的畜生敢跳出来,只怕立时就要变成一个特大号刺猬。
要不就是被无数明晃晃的马刀给砍个粉碎。
赵冲也背着一把弓力不到一石的镶着金边的弓,装装样子,没办法他这小身子骨还拉不开一石的弓。
三十余名亲兵策马将赵冲拱卫在中间,如今赵冲正式忝为镇北军少帅已是可以有自己的亲兵了,其实大部分人还是原来府里的家将罢了,再从军中挑选了几十名骁勇善战之辈填充进队伍,皆是熊罴之士。
罗大这个混不吝自然是混了个亲兵头领,他娘的这下看把他给能的,整个人都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把马刀横跨在腰间,背上一把牛角弓,倒也像那么回事。
这憨货有意显摆,松开缰绳任马奔驰,往背后一探手将那弓取出,再弯腰从马背一侧箭筒内抽出一只羽箭,拈弓搭箭拉了个满月,两指一松那羽箭“咻”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正中一只长须短角的角山羊,被一箭钉在地上动弹不得,箭羽尽没入肉中,那角山羊已经是没气儿了。
瞧这情景,这弓怕是足有三石之力。
这憨货,本事还是有几分,就是人憨了些,还有名字奇葩了些,罗旺财,嘿嘿。
罗大呼哨一声,将那牛角弓扔给旁边的一个亲兵,就跃马往那羽箭处疾驰而去。
到了地方也不减速身子一歪就整个人侧挂在马上,手臂一捞就提起那角羊的蹄子将整只羊给提起,起身回到马背之上,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又纵马而归。
这一手引得亲兵们无不叫好,罗大这憨货也得意洋洋的举着那羊身,挤眉弄眼地看着赵冲想要邀功。
赵冲看这憨货这一手倒是漂亮,也是随手就想在腰间摸个玉佩赏给这憨货,只是今日秋狩着甲前来,未曾带佩戴玉佩,也就作罢,以后再补给他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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