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这么冤家路窄吧!
白黎的出现,不知为何在苏凛的心上浇了一层滚烫的热油,麻烦缠身的烈焰簌簌升腾。
对方来势汹汹,这一遭必然躲不过了。
“分头行动。”他悄声对风子照嘱咐一句,转而潇洒向前迎击。
锋利无比的冰枪飞旋起片片霜花,所过之处,空气结冰,人人退让,每前进一米,高能冥化因子激撞而出的冷焰划动着漂亮的蓝色尾迹,为了赠予对手一次直面死亡的恐惧。
恐惧也是一种艺术。
有缓慢,有急切,有残缺,有饱满,不管如何,它属于极致,不够极致的恐惧,称不上艺术。
面前这排冰蓝色的枪阵掠夺了苏凛的所有视线,使他不由联想起轮转库深渊下初次遇见镇军,以及带领那群黑色死神的白黎。
那时,也是满目的冰雪,世界仿佛仅剩下寒冷与恐惧的叹息。
现如今,白黎依然没变,同样的高大,同样的目中无人,掌握着高于常人的力量,就像握住了通往神之殿堂的秘钥,踩在平民之上,对他们进行审判。
可惜苏凛已不再是那时的苏凛。
不就是想把我们赶出竞选吗,尽管来试试看。
苏凛疾跑向前的同时一个振臂,周身瞬间激发出烟花般璀璨的光芒,连结成浩浩荡荡的光束,用抛物线式的优美轨迹,又快又狠地席卷白黎的冰寒枪阵。
两相冲撞,平地而起一阵浓烈的烟尘,滚滚翻腾,淹没了所有光景。迷宫扭曲的道路,层层叠叠的漆黑洞窟,中央的神秘高台,四周来回看戏的参选者们,无一不被卷进这灰白的浓烟乱雾之中。
人们都害怕暗中有人偷袭,只有自己先发制人,才会避免被无端屠戮的命运。
于是,混战突然而至。
穿越迷惘,苏凛精确地刺探到白黎的所在,一道掌风劈去,未落在白黎身上前,他已然轻身退开。
借此,白黎看清了来人,心中泛起诧异:这人何时变样了?
苏凛可没打算等对方缓过神,紧接着凌空起跳,屈腹,全力横踢,鞋尖扫起一线光,犹如明晃晃的弯刃,刺入白黎的瞳孔里。
这时,微光震颤,再度反射回来,苏凛心有所觉,踢碎了一角坚冰。雪花飞扬下,一堵冰砌之墙就此显露出来,分隔在他和白黎中央。
“退出竞选。”冷漠的四个字从白黎口中飘出,重重砸在苏凛的耳边。
苏凛回以一声冷哼。
他双手蓄力,锋利的空气被掐断,紧绷的力量波动里奔涌出白金色强光,炸毁了这堵冰刻墙,余波激荡,迫使交战双方拉开一段距离。
浓烟持续滚动,灰暗的尘雾遮盖下,不断传来铿锵作响的打斗声,穿插着人的叫骂,各种频次的能量接连轰炸,不间断地混合成史上最乱的协奏乐。
苏凛正感到纳闷,他们怎么也不管不顾打起来了,乱成这样,找到出口前迷宫就该塌了。
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
下个瞬刻,大地依次产生爆裂,如同疾风骤雨前打头阵的惊雷,惹得整座迷宫脆弱地颤抖不停,浓烟中逐渐耸立起一个巨大的深色身影,就在苏凛面前,仿若只有几步之遥。
鬼使神差般,掌心嗖地一疼,就像被冷针扎了一把,苏凛自觉后退几步,蹬脚跳跃,借此远离这个怪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