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朔夜从噩梦中惊醒，吓得满头冷汗。
他梦见他的母妃被皇后害死了，真实地好像发生在昨夜。
刚进来的仆人吓得摔碎了手里的药碗，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
“你出去。”
朔夜瞥了他一眼，吩咐道，语气冷得吓人。
他闭上眼睛，回忆起昨日的点点滴滴。
那日是梅妃的生辰，他让慕言带着他偷偷溜进后宫，想给她一个惊喜，却看见了皇后毒死她的那一幕。
她的母妃神色痛苦地看着他，让他快走、快走。
结果还是慕言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拖走的。
不是梦……
朔夜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几滴泪水落在了被子上。
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他的心头。
刚走进房间的慕言吓了一跳，安静地站在了一边。
这是朔夜第一次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意，让人心惊。
他在心里默默地叹息，一种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
二皇子变了。
“你发了高烧，睡了三天三夜，现在感觉好些没。”
朔夜闻声，抹去眼泪，看向慕言，却见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与平常截然不同，心中了然。
妃子对于他们这些皇亲贵戚来说，身份低微，更是皇帝的玩物，最多也只是穿穿白衣表示哀悼。
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竟是一身孝服。
他的心里有些感激。
“梅妃呢？”朔夜小心翼翼地问道。
“娘娘已经下葬了。”
慕言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知道了，谢谢你。”
朔夜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地说。
他翻身走下床，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要去哪？！”
慕言下意识地拦住他。
“让开。”
朔夜顿住了脚步。
“你先告诉我，你要去哪？！”
慕言盯着朔夜，生怕他做些傻事。
“回云轩居。”
朔夜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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