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那罕的算盘倒是打好了,但最重要的第一步目前完全实现不了。他的体格不比菲蒂尔和胖子好多少,真打起来可能连其中一个人都打不赢。就算他运气好,能挟持得住菲蒂尔,搏斗过程中也难免不受伤,乌莫这个鬼地方气候多变,再加上自己身上没什么有用的草药,那千人军团可真就无人生还了。如果军团中还有人活着该多好啊,萨那罕惆怅地叹着气,现在草原上除了自己就剩下个格利卡兰特,他萨那罕就是饿死也不会跟这个老东西共事的,他除了惹事跟挑毛病以外什么都不会干,西内德当初请他来就是这次围捕行动中最大的错误。格利卡兰特来之前,他们什么事都没有,格利卡兰特一来,什么八辈子碰不着一回的血霉都撞上了,什么巫师,就是个扫把星!萨那罕愤愤地想,他现在也就只能冲着格利卡兰特发发脾气了。
萨那罕现在可不仅忧心着菲蒂尔的事情,格利卡兰特精明得很,他不准格利卡兰特跟着自己,格利卡兰特就自告奋勇回百邦城向西内德报信,美其名曰为了下一步安排,.uuknshum实际上就是告状、嫁祸。佛里卡国王虽然脾气不好,但基本原则还是遵守的,格利卡兰特是雇来的外人,就是办得再差也不至于杀了他,最多骂一顿把他赶走,因此他可以心安理得地过去,也不用担心杀身之祸。格利卡兰特可是著名的口齿伶俐,一通瞎掰把他说成长峡人都有可能。总而言之,如果自己不想叛逃的话,唯一活命的可能就是活捉菲蒂尔。
说了这么多,最后又绕回来了,萨那罕撩了撩头发,他敢说自己头发里至少有三只虱子。留给他的时间虽然还算充裕,但他越早回去被定罪的可能性就越小。经过几分钟的思考,萨那罕想出了一个成功率还算高的方案:他身上有一些以防不测用的罂粟壳,菲蒂尔身上又恰好有些用于祭祀的古柯叶,按照某些传承下来的奇怪药方,如果将两种药磨碎了泡水再混到一起,据说能把人迷晕或使人四肢无力。趁着半夜,用这些把胖子梅伦塔迷晕,然后迅速将菲蒂尔制服,这样兴许能成功。
萨那罕这样想着,朝菲蒂尔以疗伤的名义借了点古柯叶,然后用存火绒用的干木筒和从地上捡的小木棍把药捣碎,然后再浇上存下来的凉水,最后搅拌一分钟。
“哦,天哪。”萨那罕想测试一下药效,便凑过去闻了闻,一股奇怪的气味扑面而来,他顿时头中一晕,头脑也不那么清楚了,赶快盖上盖子,将其放回包裹里。萨那罕拍了拍自己的头,喝了几口水才清醒些。看来很管用,他想,然后偷偷朝胖子和菲蒂尔看去。一切都看今晚了,萨那罕抹了抹嘴唇,等待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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