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唰!”
在晨雾逐渐散去的时候,科尔在城堡中间的空地上,一下一下地练习着挥剑。
叉开双腿,双手握着一把短剑从上往下竖直地砍下来,挥到下边时换一下气,然后举起手臂开始砍第二下。
正在机械地做着这些动作的科尔十分地崩溃:二十多天了,来到这里已经二十多天了,你们知道这二十多天是怎么过的吗!
当初,意识到不得不学习这里的语言之后,他就开始跟着小女仆学习说话,然后就凭借穿越者的外挂顺利地掌握了一门新的外语。
屁嘞!
他完全没找到自己有什么外挂!什么外挂都没有!
而且,学说话哪有这么容易!
他可是费尽心思地在小女仆的面前创造不同的场景,来加快对语言的理解和学习速度的。
比如抓起盆子或者凳子这类的物品,诱导小女仆说出关于盆子或者凳子的话语,借此去理解小姑娘话中代表这些物品的短语。
理解之后,再复读着小女仆所说的话,掌握发音的技巧,总结出类似元音和辅音的发声方式,并在之后的场景中反复地使用、验证和记忆。
对话的主体是名词、动词和副词的组合,名词先用前面这种方式去区分和记忆,掌握之后,再将其从对话中剥离,凸显出剩余的音节,然后再去创造场景,分析剩余音节代表的动词或副词的含义,掌握它们的发音。
经过二十多天的痛苦练习,他终于掌握了足够多的词汇,简单的交谈对他来说已经没有难度了,当然,仅限简单的交谈。
不过这些天的简单交谈,也让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增加了很多。
这里没有电气、网络和高楼大厦,只有石头的墙壁、木制的家具和铁制的铠甲,一度让人以为穿越到了几百年前的欧洲,但是后来仔细观察了太阳和星空之后,他才意识到这里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而是一个异时异地的异世界。
只是,在这个异世界,他没看到任何“异”的东西。
这个世界存在的事物,跟他原来的世界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仅仅是名字的发音。
天空中发光的太阳,这里叫做萨奥;以太阳正中的位置定下的四个方向:里斯、怀塔、奈特、莫特,其实指的就是东西南北。
厨房、厕所里的生活用品或器具,虽然有着各种奇怪的发音,其实指的就是桌椅床柜锅碗瓢盆;仓库里的谷类叫法各异,理解之后就能明白,这些叫法的意思就是大麦、小麦、黑麦和白麦。
这些与他原世界的相同之处让他学习语言的难度降低了很多。
但是,“这算哪门子的异世界!”
如果让他来想象一个异世界是什么样子,最起码,主要的生命形式不能是人类或者那几种熟悉的家畜家禽,怎么着也应该是无法理解的、奇形怪状的、五颜六色的或者全身上下前后左右全都是触手那种乱七八糟的样子。
甚至再过分一点,连碳基的生命都不一定是,完全可以是硅基的智能生物,以复制的方式来繁殖,这样才算符合异世界这个词语的定义。
哪像现在这个样子,毫无疑问的碳基生命,毫无新意的人类相貌,熟悉的重力和空气,熟悉的温度和光线,还有熟悉的——以人类为中心的社会秩序......
太没有新意了,太缺乏想象力了,简直是人类世界的某一个无聊的家伙用那可怜的小脑想象的!
这跟皇帝的金锄头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这踏踏实实的视觉和触感,科尔觉得他一定是陷入了某个家伙无聊的幻想或梦境里。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用手中的剑柄狠狠地亲吻一下那家伙的脑壳,顺便还要嘲讽一句:你丫的就这点想象力?就这?就这?
对于现在的身份也弄清楚了,他的名字确实叫科尔,全名科尔利特?克里斯,是那位叫做弗伯特?爱兰斯的金发男子的外甥。
弗伯特的妻子,那个棕发的女子叫珊德琳,他的两个女儿,大的那个叫梅蒂娅,是他的表姐,小的那个叫柯菲娅,是他的表妹。
旁边站着给他数挥剑次数的小姑娘叫温妮,一直担任他的贴身女仆。
对于这样的身份,科尔有点无奈,称呼跟自己差不多同龄的人为舅舅还没什么,但是叫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为姐姐,着实有点尴尬。
其实这些都还好,没有什么实际的损失,最让他难受的是他现在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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