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空场比赛?”阿尔马先生提高了音量。
“我知道这不现实,但我还是希望俱乐部能给出相应的基本措施。”陈牧坐在阿尔马对面的沙发上说,“比如要求队员们非必要不出门,出门必带口罩……”
“牧……”阿尔马抬手打断了陈牧,“我是知道你的,所以我相信你说的话。”
“你知不知道因为国籍的原因,球迷中对你已经有很多不满的声音了,但我们还是替你压了下来。”阿尔马示意陈牧不要打断自己,“俱乐部的意思是让你至少带完这个赛季。我们希望你能尽量低调,不要因为场外因素下课,你明白我意思吗?”
“可是如今德国目前已经出现第一个病例了。虽然那时还小,但零三年的事情我还稍微能记得一些……”
“这种事情不是一家第五级别联赛的小球队能做成的。相反,一点点风浪就能让这家球队消失。”阿尔马先生背着手站起身,无奈地叹了口气,“俱乐部不会为这件事下发文件的。至于你自己在更衣室里做什么,我们不会干涉,这样总可以了吧。”
……
得到了俱乐部的许可,陈牧在队员们归队前就要求队员们戴口罩持检测结果归队。
在归队后的第一节训练课上,陈牧下达了娱乐场所的禁令,还给每人发放一个小手册,要求队内每个人按照手册上去做。
“头儿,你是不是有点过于小心了。”马图斯切维斯基翻着手册站了出来,“这样我们就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了。”
马图斯偶尔喜欢逛逛夜店,喝点小酒,按着这手册做他的生活品质就直线下滑了。看别人不发表意见,想着自己是队内的最佳射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就站了出来。
“主教练同志。”队长普福尔也站了出来,“我记得俱乐部应该没有下发文件吧。您的做法是不是严重干涉我们的自由了呢?我认为我们有维持正常生活的自由,也有不带口罩的自由。”
“对啊,说到底我们也只是兼职球员……”其他人也有开始窃窃私语的。
“没错,手册上的东西不是强制的,你们有这么做的自由。”听陈牧这么说,队员们齐齐松了口气。
“但是,我有选择派谁上场的权力。谁不这么做,对不起,赛季下半程的大名单,你进不了,我说到做到。”这句打了很久腹稿的话说完,陈牧脸上露出了放松的微笑。
“难道你还有别的人选?”普福尔说道。
“‘说到底,我们就是些兼职的’,我刚才听到有人这么说了。同样的,说到底,我也就是个代理主教练。如今赛季目标基本完成,我没有任何的压力。希望不要有人觉得能用下课吓到我。”陈牧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沉默了许久,他说,“半程冠军啊,升级想想也不无可能。想来有些人还是想争一争的吧。希望不会被人耽误。”
“是一起去争一争,还是赛季直接报销,你们自己选。开始训练!”陈牧站起来拍拍手。
……
“吓死我了,第一次见教练这么固执。”若金尼奥对扬尼克说。
“是啊,我一直以为他是绝不会和同事闹矛盾的。”说罢,扬尼克又问,“你会按头儿说的做吗?”
“会吧,我觉得也没什么坏处。而且好不容易看见有夺冠的希望,我不想放弃。”
马图斯在旁边听到,也跟着说:“我也照办吧……看教练那样,是下定决心了。”
“毕竟他带我们拿了半程冠军,我想相信他。”阿里·科勒说。
“哼!他自己就不想更进一步了?我就不信他还真能不派我们上场。”普福尔说,“埃伦,只要咱们俩对教练组施压……嗯?人呢?”
埃伦早就着急地穿好衣服溜出了更衣室,“谁知道他们要出什么馊主意,我还要还信用卡呢,可不能被拖下水。”
……
几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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