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飞机座位上,开始认真反省自己的行为,我实在是不该同意和张海客一起坐的。哪怕换个人也不会是现在这样,比如那个医生,其实我对他那种聪明狡猾读条快还能近战的奶爸还是很有好感的。再不然,团队中的女孩子也可以,她们发育得很好。张海客的主要攻击技能体现在话痨上,可单体可群攻,带有嘲讽和扰乱的效果,令失去肉搏技能只剩精神加持的我烦不胜烦。
正在我要勉强身体给他施放一个禁言技能,也就是掐死他的时候,他突然安静下来,看着我。那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形容不出来。他说:“吴邪,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是小哥的声音。
我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张海客把面具撕下来,变成了张起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上帝他妈的在玩老子。紧接着,一阵爆炸声让整个客舱陷入剧烈震动和竭斯底里的疯狂之中,我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扑住这个不知真假的张起灵,试图在这混乱中保护他。
他在我身下,那双眸子还是那么淡然,像自带录放功能的木偶般再次开口:“吴邪,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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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激灵醒来差点儿就迎面撞上一张陌生的脸,惊魂未定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好比即将被强奸的花样少男。张海客这厮往旁边躲了躲,那经过化妆易容的脸立刻换上笑意:“干嘛干嘛?睡醒就耍流氓?”
我冲他摆了摆手,微喘着环视了一遍四周,确认这是在飞机上,周围都是我们的人。空姐扭着屁股从走道上过去,三围很赞。梦境太惊心动魄,以至于我一下子觉得现实反而很没有真实感,我抓起饮料灌了一口下去,嗓子被增重了负担疼得差点飙泪。
“你慢点喝,以后还要不要说话了?”张海客皱着眉拿走那瓶不知是啥的玩意儿,味道挺怪的。我总算回过味来,一脸喝了苍蝇的表情看着他。
“这是你的药,新配方,现在是不是觉得嗓子很舒服?”他献宝似的看着我,我觉得嗓子那里暖暖润润的是挺舒坦,就点了点头,对近战奶致以崇高的敬意。
张海客放下药瓶,我这才发现他挂着耳机,手上是个什么游戏的暂停画面。我想起梦里面那种附带游戏性的感觉,一时有点抗拒,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随后指了指他那机子,意思问他这是在玩啥。
张海客却随手关了屏幕:“一个父亲穿越回去却没有改变儿子死期所以跑去拯救世界的游戏,这不重要。你刚刚做噩梦了?我弄不醒你,差点叫你那主治医生过来。”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是神情有些凝重。
他娘的,现在连个手机游戏都这么深奥复杂了。我看着张海客的表情,知道谎报军情最要不得,于是就地取材地拿了面包片和果酱,画了条蛇的简笔画。
“……我就知道。你就不要命的作吧,总有一天自己作死自己。”张海客把那面包片拿过去,几口下肚,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他这话有点暧昧不明,“我们研究铃铛,自然也会对人脑有点小涉及。原本在知道了你这个吸毒特性的时候,我们只当是天赋或者本能来理解,既然如此,应该是不会对大脑造成什么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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