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黄药师对赵天启的欣赏暂且不提,那边离开的赵天启趁着月色而走,看着春日江南的漫天星斗,心中不禁想到:“没想到经过八年的地底苦练,我竟已经能与黄药师一较长短!看来离回家又进了一步!不过下一步该去往何处?”原来,赵天启在“天外天”地底洞时就已经发现,自己虽然内功今非昔比,但却怎么也找不到穿越前那种“神游物外”的感觉。一念至此,赵天启停下脚步,举目四看。只见夜色之中,晚风习习,柳叶翩翩,若是在寻常春日能见得此景,定叫人心旷神怡。可如今的赵天启孤身一人,漂泊无依,是以见到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后,心中竟生出了一股孤独悲戚之感。
心怀伤感的赵天启走到水边,借着月光打量起水中的倒影。只见如今的自己双眉如刀,面目刚毅,再加上满脸的虬髯,当真是称得上“凶声恶煞”这四个字!于是只听赵天启苦笑道:“就算我现在能回去,熟人只怕也认不出我了“”
不过赵天启本就不是多愁善感之人,是以伤感之后,心肠复又转为坚定:“伤感无用,为今之计只有将武功练的更高、更强,才能早日回家!”回家之念一起,赵天启的大脑便飞速运转起来:“我如今已经可以和黄药师平起平坐,若是要更进一步,看来还得寄望于《九阴真经》。”想至此处,赵天启便打定主意,自己下一步便是要前往终南山寻找王重阳留下的《九阴真经》。
不过关于终南山,赵天启只知道是位于后世的陕西省,至于具体位置则是一无所知。于是“身在江南,心往终南”的赵天启只得一路走一路问。但宋朝虽然商业较为发达,但百姓的流动仍是远远不如后世,所以在这江南之地,甚至有不少人连“终南山”这三个字都没听过。无奈之下,赵天启只得一路向西,边走边问,而且南宋之时还没有“陕西省”这个概念,所以赵天启直到第三日,才在一行药商那里得知了“终南山”是在“利州路”,需沿官道往西北走。这下赵天启终于有了方向,而再跋涉了三月之后,衣衫更加破烂的赵天启终于在一个傍晚到了“利州路”的州府“利州府”!而在直到此时,赵天启也终于从当动人那里得知了“终南山”的具体位置。
“妈的!这古代真是不方便!若不是我现在练就神功,只怕已经死在路上了。”徒步千里,不知所往,这份憋闷就连一向不说脏话的赵天启也是爆了粗口,不过虽然依旧只能风餐露宿(因为身上没钱),但靠近目的地的赵天启仍是心情逐渐转好,他看着满天星斗,不禁叹道:“古代虽然过得清苦,但这群星璀璨的景象,在现代却是无法得见。”
可就在赵天启感怀之际,忽有一个蛮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小叫花,过来!”赵天启听了这话,心中奇道:“凭我这高大身形,再加上阿难刀衬托,怎么还有人用‘小’字称呼我?”
惊疑之下,赵天启缓缓转身,只见数十米外的树下,站着两名身穿百衲衣,手持绿竹杖,斜跨五个布袋的中年乞丐,只是这两个乞丐身上衣服白净,不似一般乞丐那般满是污垢。
那两个乞丐见赵天启虽然转身,却没有丝毫过来的意思,口中语气不由得转重:“小乞丐!不认识爷爷身上的五个布袋么?”
听了这句话,赵天启方才明白:“这两人看来是丐帮的五袋长老,他们是错把我当成丐帮弟子了。”明白此节,赵天启一来不愿搭理两个乞丐,二来也不愿与丐帮交恶,于是想要跨步离开,但那两个五袋长老见赵天启竟不理自己,不禁大怒!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乞丐,“嗖”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接着手腕一抖,那长鞭便径直卷向赵天启的脖颈。
此招攻人头颈当真歹毒,但如今的赵天启是何等身手?只见他头也不回,只是微抬右手,反手一抓,就将那长鞭握在手中。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如今武功超绝的赵天启?!只听他对两个乞丐沉声道:“两位好大的威风!不想搭理你们就要痛下重手,难道二位是皇帝不成?”
赵天启一边说话,一边用如刀的眼神瞪着两人!那两个五袋长老乃是此地丐帮分舵的长老,武功也只在二、三流之间,哪里经得住赵天启这一瞪!所以刚刚还趾高气昂的两人,此时已经是两股生栗。可这两人终究是老江湖,深知越是面对强敌,越不能示弱的道理。所以只听另外一个头发斑白的乞丐说道:“好汉见谅,我俩只是想发动利州路的丐帮弟子寻找《五毒秘传》,结果误认好汉是本帮弟子,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这乞丐的话不卑不亢,赵天启虽然无从判断真假,但也不好再多做追究,于是松开右手,将长鞭还给了那山羊胡乞丐。
那山羊胡乞丐刚刚用尽全力,尚不能动一分一毫,心知赵天启绝非自己可敌,于是喘着粗气道:“多谢好汉饶命。”
赵天启虽然武功高绝,但也不想恃强凌弱,于是淡淡道:“既然是误会,那便就此别过。”说完赵天启转身欲走。但赵天启脚步还未跨出,就听那山羊胡乞丐高声叫道:“好汉救命啊!”他一边说,一边还跪在了地上。
此举可谓是大出赵天启的预料,因为任谁也不会想到,前一刻还对你趾高气扬的人,下一秒就对你跪地施礼,并大叫救命!所以修养如赵天启,也不禁爆出了一句后世的名言:“你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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