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原本熟睡的洪、赵两人忽然同时睁眼说道:“有人!”随后两人也不废话,直接找了棵枝丫茂密的大树躲了起来。
洪七公此时有意考较赵天启功夫,于是问道:“小子,听得出有几人么?”
“两人,其中一人气息悠长,步履轻盈,显然是一流高手,至于剩下一人虽然武功稍逊,但也绝非庸手!”
“不错,不错。你小子在这般年纪练成这等武功,只怕当年王重阳都要弱你一筹!”
赵天启知晓洪七公生平从不妄言,得他赞赏端是难得,所以心中十分欢喜。只是赵天启不喜张扬,纵然心喜,也只是谦虚道:“洪老前辈过誉了!”
洪、赵对话时,那两人已经走到近前,原来是黄蓉和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乞丐,两人手中各提一直竹棒!而洪七公一见那中年乞丐嘿然笑道:“原来是黄蓉丫头要传鲁有脚打狗棒法!”
赵天启知道在江湖中,偷学别人武功乃是大忌,于是对洪七公道:“那晚辈告退!”
哪知洪七公一把抓住赵天启,无所谓道:“‘打狗棒法’乃是丐帮的绝学,虽然威力不如‘降龙十八掌’,但其精妙变化之处尤有胜之,你小子就算武功高绝,但凭这一天,你小子还偷不了多少招式!且安心看吧!”
赵天启得洪七公这位丐帮“太上皇”的同意,于是便安下心来,正好他也想看看这名传天下的“打狗棒法”到底是如何厉害!
黄蓉和鲁有脚刚一站定,就听黄蓉问道:“鲁长老,前几日传你的口诀,你可熟记?”
鲁有脚闻言笑道:“回帮主的话,属下愚笨,背了一天,才将将记下。”
黄蓉听了这话也不责备,只是安慰道:“鲁长老不必介意,这打狗棒法神妙无比,要练至大成非少说也得下三五年苦功,今日你我便传你武功招式,你试着将招式与口诀心法合二为一,能否有所心得。”说完只见黄蓉轻转手手中竹棒,在平地施展起“打狗棒法”。这打狗棒法共分三十六路一十二招八字口诀,此时黄蓉用将出来,只是时而在东边一指,时而在西边一搅,虽然身形灵动,棒影重重,但却丝毫不见有何威力。不过赵天启何此时何等眼光,只一瞬便看出了“打狗棒法”的奥妙所在,只听他赞道:“这‘打狗棒法’以无厚入有间,在细微之处闪转腾挪,若是运用巧妙,当是有‘四两拨千斤’的奇效!”
洪七公闻言目光一闪,笑道:“好小子,眨眼之间见看出了我丐帮护帮神功的精妙所在,这‘打狗棒法’的招式须得配合心法施展方能威力无穷,当年老叫花在华山之上凭借这套棒法可,是和王重阳的‘全真剑法’斗了个旗鼓相当!”
此言一出,赵天启点头道:“若单论招数精妙,只怕‘打狗棒法’还更胜一筹!”他当日见过耶律齐使过“全真剑法”,的确是煌煌大气,但也正因如此,这套剑法过于“以正合”,少了些机灵巧变,而“打狗棒法”则不同,“挑、封、转、绊、引、戳、缠、劈”八字诀涵盖了天下兵刃招式,其中奥妙足以令寻常武者钻研一生。
只是就在洪、赵两人观察之际,郭靖却来了此处,说有事要与黄蓉商量,于是黄蓉便要鲁有脚在一旁自己练后,于郭靖走开说事了。洪七公见此情形不悦道:“郭靖、黄蓉这两个小崽子,说事也不分个时候,凭鲁有脚这脑袋,若无人指点,只怕练三十年也不能将‘打狗棒法’练至化境!”
而洪七公话音刚落,又有四人来到了此处,洪七公一见来人登时皱眉道:“这些小子怎么不在‘归云庄’好好呆着,跑这里来作甚?”
赵天启回头一看,却是见郭芙带着杨过、大小武前来“偷学”打狗棒法,于是笑道:“凭这几人的功夫,只怕是‘打狗棒法’的奥妙都未必能看出来!”
哪知洪七公摇头道:“未必,老叫花这一路得杨小子做饭,又见他天资聪明,所以教了他几招‘打狗棒法’,说不准此番还真能给他学了几招去!”
赵天启听闻此言,却是惊道:“洪老前辈,你不是说这棒法只传帮主么?”
得此诘问,洪七公老脸一红:“老叫花从不吃人白食,而杨家小子的内功根基又是偏阴柔,学不了那些大开大合的功夫,至于什么逍遥拳、快活腿他想必也用不上,所以只好教几招‘打狗棒法’了!”
听了其中经过,赵天启顿生一种“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的无力之感,看来杨过命中注定要有这一场造化,谁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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