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坚定不移,甚或有些冷血的话语,被赵天启用极为平静的话语说出,反而却令人感到更有力量。张无忌听了之后,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呆愣当地。而朱九真见状却是知道这两人都不是自己能惹的,于是立刻调转马头,准备逃之夭夭。
可赵天启哪里能让她如愿?只见他又是屈指一弹,一枚“弹剑”激射飞出,“噗”的一声没入朱九真后心,从此以后“雪岭双姝”就变成“雪岭单姝”了。此番连杀两人,赵天启没什么不适,倒是张无忌心中却是惴惴,只听他道:“这两人虽然嚣张跋扈,暴虐成性,可人之于世,总会有错,未必不能改过自新。”
赵天启闻言想了想:“张兄弟,你说的这些有个前提,那便是他们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乃是错的,不妥的,那才有改过的可能。但你看那朱九真,看见男伴身死,既不咬牙切齿说要报仇,又没吓得瑟瑟发抖,足见这人天性凉薄,心中只有自己。搞不好在她看来,我们没有乖乖把头伸过去给她杀,倒是我们的错了。”
张无忌本就是极为聪慧之人,听了赵天启的话,再联系刚刚朱九真种种,心中已经对赵天启所说认可了七八分,但他生性善良,不愿将人心想的有多么丑恶,所以还是出言道:“人之初,性本善,或许她日后还有悔过的一天。”
赵天启听张无忌最后这句说的底气全无,显然他自己也不信自己所说,于是也不再争辩,准备回屋。可刚没走两步,赵天启余光瞥见地上的几只死狗,嗤笑一声:“这朱九真和卫壁起码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可我们送口粮来了。”
张无忌此时也是腹内饥饿,经赵天启这一提醒,也是笑道:“不错!不错!这几只狗膘肥体壮,想必烤来吃必然是油水甚足!”
“也不急于这一时,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将那位大哥安葬,接着便先休息吧。这昆仑山天寒地冻,这狗肉放上数十天也坏不了!”
“好!明日就让赵大哥见识见识我烤狗肉的手艺!”说着张无忌便去捡取狗肉,可走出两步,张无忌却是看见了朱九真和卫壁的尸身,问道:“赵大哥,这两人怎么办?”
赵天启闻言道:“人死仇消,也一并葬了吧!”就这样,赵、张二人将那被恶犬咬死的农夫和朱、卫安葬后,便回到屋中休息。不过昆仑山地势高耸,天亮的是及早,两人睡了没多久就被日光刺醒。
看着在日光下闪着晶莹光泽的白雪,赵天启兀自笑道:“冰晶闪烁,回风飘雪,这昆仑山的雪景果然别具一格,就算得白内障也值了!”
张无忌此时收拾好狗肉在雪地中架好柴火,听了赵天启话语,作为医者的他敏锐捕捉到了“白内障”三个字,于是问道:“赵大哥,这‘白内障’是什么?一种病么?”
赵天启解释道:“不错,这‘白内障’据说是人眼之中有些东西凝结成块,以至于不能视物,而要治好这病,也只需将那些块状物取出便可。”
“取出眼睛中的块状物?”张无忌听了之后沉思不语,良久点了点头道:“虽然听来匪夷所思,胡大叔的医术中也没有记载,但仔细想来也是有可能,赵大哥,你知道怎么做么?”
“我?!”赵天启闻言哑然失笑:“我怎么会知道!我可不是大夫,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若要问细节,我也是一点不懂。”
“那赵大哥是从哪听来这病症和医理的?”
“。。。。。。。”被张无忌一阵追问,赵天启一阵无语,心中暗道:“叫你嘴欠,自作孽不可活!”无奈之下,赵天启只得推脱道:“是听一个乡村游医说的,后来也没见过他了。”
听得此言,张无忌连道可惜,而赵天启则是长出了一口气,心道终于糊弄过去了。而为防止张无忌继续追问,赵天启连忙施展“玄天乌金掌”,将柴火点燃,催促张无忌将狗肉烤熟。
而等狗肉烤好后,喷薄而出的香气引来了数只兀鹰。这昆仑兀鹰性子凶猛,体型绝大,于昆仑山一代几无天敌。其中一只鹰王,在空中盘旋了几个圈子,便飞下来啄食,全然不将赵天启和张无忌放在眼中。这鹰也是命中该死,遇上了赵天启和张无忌这两个高手,只见张无忌探出手臂,一把抓住兀鹰头颈,微一使劲便即捏死,喜道:“这当真是天上飞下来的饭。”
只是鹰王被击杀,其余兀鹰就算对着狗肉有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抢,多数兀鹰都是飞来飞去的盘旋,始终是不敢下来。就算有大胆的兀鹰向下俯冲,可在离地面约莫三尺,便即转而上翔,身法转折之间极是美妙。张无忌看了几次,忽然道:“这一下转折,如能用在武功之中,袭击敌人时对方固是不易防备,即使一击不中,飘然远飏,敌人也极难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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